他見過潘大小姐,那個所謂美貌才華雙全的女子,他都不曾動心,這個山大王他怎能看上眼?他想起了她那張蠢豬臉,他知道她長什麼樣!
金殿賜婚後,他立刻就淪為了人們的笑柄!那些在市井上聽到的嘲諷!那些惡意的中傷!他愁悶的心緒……
他叫她山大王,女保鏢,他罵她不尊長輩……
即使他隱約還記得十年前,她身無錢財,旁無親故,帶著她八歲的弟弟遠上雲山落草。即使他知道十年後,她又穿過千軍萬馬,將勇王和殘兵從孤峰上領了下來。但他刻意忽視了這其中的膽略,以為這不過是草莽之勇!
他連自己自幼的好友都不再信任,以為他真的是如母親說的,拿自己這個探花郎去報他的深恩!
他可以說,是因對母親孝順,才聽任母親簡辦了自己的婚事,答應不洞房,同意母親去調教自己過門的妻子……
他還可以說,婚後認親,凌大小姐的脾氣太過暴烈,與母親互不相讓,他才對她十分不滿!他對母親至孝,所以才不會原諒她對母親的傷害!他不想去接觸她!二哥出面與她談判,追出府去求她回來,幫著她搬家,自己只想躲得遠遠的!
在勇王府,他愧對梁寨主,可是回到府中,卻沒承認那簪子是梁寨主給的。他可以說,是怕麻煩,但其中何嘗沒有些許顧慮——若是說簪子是梁寨主的,他是不是得去說服大家,為自己開脫,免得大家看不起他——竟然珍惜一個土匪,山大王的弟弟,給他的禮物!勇王的禮物,好聽多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