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去了衙裡,還真保不定忍不住發笑呢!哈哈哈!”
宋源起身:“多謝員外郎!”
尚華榮大大咧咧地點頭:“你是該謝我!你就是被抓了,這些人一入刑部,你就不用怕過堂了,打你也是假打。呵呵呵……”
宋源苦笑,又作別。
等他離開了,尚華榮拿起銀票笑笑:“勇王竟然出手了,太子完了。”
城中街上雖然有人,但勇王府的馬車有護衛隨行,沒人敢靠近,凌欣坐在車中,有些輕鬆也有些憂慮。
夏貴妃那邊通了,這事就成了一半。她放了些心,就又開始想蔣旭圖……他要是在這裡該多好!我們兩個人可以一起策劃這件事,一定能增加感情!……不,不對,怎麼能讓他一起救賀雲鴻呢?這個,有些尷尬吧……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還是覺得他不該出城。他知道自己要來,出城前怎麼也該見自己一面吧?自己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他若是一定要去見勇王,自己會安排了京城的事,護送他過包圍圈。他為何就這麼一走了之……凌欣心中突然一疼,趕快對自己說:親呀!別這麼計較了!咱們要大度些,記住,脾氣壞,沒人愛!……
凌欣一路無阻地回到了府中。她馬上抱著包裹隨張嫲嫲去見勇王妃,雖然已經接近子夜,勇王妃還在廳中等著。
張嫲嫲先將四個小罐給了王妃,笑著說:“這是娘娘給的,說讓王妃和小公子吃,要漱口,別壞了牙齒。”
姜氏看了,指著一個罐子說:“這個拿給姐姐。”
凌欣揚了下手裡的罐子:“我有我有。”
張嫲嫲笑:“那是娘娘讓姑娘帶給賀侍郎的。”
凌欣搖頭嘆氣,將包裹放在桌子上,說道:“貴妃娘娘在小黑屋住著憋屈,我不想攪了她的興致,這盒子也是她給王妃的……”
張嫲嫲又忍俊不止地說:“娘娘說了,姑娘也可以用來給賀侍郎買東西……”
凌欣臉紅了:“我已經……”
王妃笑:“好了好了,我不逗姐姐,來看看母妃給了什麼……”張嫲嫲上去開啟了包裹,裡面是個普通的木盒,也沒上鎖,一掀了蓋子,金光迸發,竟然是滿滿一盒金錠。
凌欣哇道:“娘娘很有錢哪!可是我們把這錢拿了,貴妃在宮裡是不是就沒有了?”
姜氏對張嫲嫲說:“拿去給餘公公吧。啊!跟他說是母妃讓姐姐給賀侍郎買東西用的……”她也忍不住舉手捂臉,扭開頭笑起來。
張嫲嫲笑著關了蓋子,端著盒子出去了。
凌欣責備地看姜氏:“王妃!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姜氏緩了口氣,可還是笑著說:“你不用替母妃擔心,宮裡最有錢的,該就是母妃了。”
凌欣驚訝:“真的?”
姜氏點頭:“母妃的外祖雖然不是貴戚高門,但卻是鉅富之家,她祖上從販鹽起家,又在西邊多有貿易,只是遠在晉元城,實在不能與京城顯貴並提。母妃從小金枝玉葉般長大,聽王爺說,本是要為豪富之家的長房大婦,可後來竟以普通宮女之身進了宮。入宮後一個多月,她在宮中柳林的一條小徑上遇到了皇帝……”
凌欣點頭感慨:“這小徑大概是金子鋪的吧?”
姜氏笑起來:“那是肯定的呀!據說母妃見了皇帝本是要離開的,但是在柳枝間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皇上……”
這回凌欣笑了:“忍不住?(騙誰?)偶因一相顧,便為人上人,這一眼必然是驚天雷動地火的。”
姜氏一推凌欣:“就你會說怪話!”她嘆了口氣:“可也的確是,這一眼就讓皇上追著跑過去了……”
凌欣也嘆氣:“完了,貴妃娘娘一說話,那皇帝就被那啥了吧?”
姜氏掩口笑:“可不是嘛!就從這一見面,皇帝就寵了母妃二十多年,雖然每月也去別的宮中幾次,但大多辰光都在母妃宮裡流連。王爺講過,皇上曾說在母妃宮裡待著什麼都不干他都舒服,母妃就是和他鬧了彆扭,皇上都會忍讓,耐心將母妃哄好,相處得比平常人家的夫妻都好。”
凌欣微微搖頭:“可畢竟,不是平常人家啊!”
姜氏也沒了笑容:“是啊,皇后出身名門,聽說少女時特別為太師喜愛,稱她勝似男兒,王爺說她為人陰險,心如毒蠍。她父兄把持朝堂和軍務,若不是他們早逝,父皇也不能這麼專寵母妃,朝上賀相也不可能專權,王爺沒有賀相支援,也不可能十二歲就入軍行事,十五歲就封王建府。”
凌欣一愣:“早逝?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