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看得出風離澈心中的糾纏與艱難,“我知道我沒有立場說什麼,也根本不知道一切的真相如何。單就如今我親眼所見的,他們並非只是想對你效忠,只是在逼著你完成這件事,也許你只是被人當成了武器。”
“雲斬你住口!”
“百里公子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我不知道,但若是真的需要到縹緲峰才能查出究竟,哪怕我拼了這條命,也會護你性命。”雲斬強聲道,“你切記要想清楚,即便是報仇,就一定要弄清真相。否則也許你拼命,真正的兇手卻笑到最後。”
“你這老賊,要妖言惑眾到幾時!”那人厲聲道。
百里南風淡淡瞧了那些人一眼,“如何選擇全憑你們自己。我不殺你們,但你們也沒有人能夠近得了我的身。”
那人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極為嘲諷,“我們是殺不了你,不過你以為你又能夠活幾時?你這身子骨,以為湊齊魔獸之瞳就能夠穩固根基嗎?百里南風,你不找到獻祭的人是沒辦法活下去的!根本就不用我們動手,過不了多久,你就再沒法囂張了。”
“獻祭的人?”閻蘿蘿眸子微微一眯,有幾分詫異。
百里南風臉色登時冷了下來,深寒的眸光讓那個剛剛得意長笑的人感到一種心底而生的冷意,不由得退後了兩步。
“原來是你。”
不等閻蘿蘿去想剛剛那人說的話,百里南風便是莫名的一句。
“你……你在說什麼!”
百里南風譏誚地冷笑,向前踱了兩步,迫人的氣勢光芒凌人,“原來當年藏在魔教之中的奸細,就是你!”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趙牧!”
風離澈轉頭看向那個明顯慌張的人,“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
趙牧一時之間,呼吸都差點停下來。
“他……他是百里南風,他知道這些有什麼可奇怪的!”
百里南風冷側的目光宛若利刃,手中的長劍瞬間已到了趙牧的脖子上,“我知道不奇怪,但你卻知道我太多的事!你果然是趙牧,風師伯的懷疑並沒有錯!沒想到,你沒有滾去神墓當奴才,反而繼續隱藏在這些人之中。是梵夜當年給你的命令?”
“趙牧……”女殺手愣愣道。
趙牧氣急敗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知道你要死了,那是……那是南宮夜告訴我的!”
風離澈的聲音更如一根刺插進來,“你與南宮夜又有什麼關係?”
“我……”冰天雪地中,又面對極強的殺意,趙牧卻是冷汗直冒,臉上的紗布都有些溼潤。
清銳的劍嘯聲,伴隨著趙牧的慘叫。
然而那一劍落下之後,趙牧安然無恙,只是臉上的紗布全部掉落了下來。
同樣是一張經過了火燒的殘缺臉上,卻因為剛剛的劍勢有了更大的變化。
雲斬盯著他,“以百里公子的劍法,他若只是要拿下你臉上的紗布,根本不會弄傷你的臉……可是為什麼,你的臉上有了數道劍痕,卻沒有流血?”
趙牧頓時說不出話來,百里南風又隻手一道靈氣射去,趙牧臉上被燒過的皮肉開始一塊塊掉下。
沒有血肉模糊,裡面露出的卻是一張毫無傷痕的臉。
“啊?!”
“趙牧,你為何……”
“你的臉竟然沒事!”
一時之間,便是在那些殺手之中都有了無數質疑的聲音。
女殺手目光彷彿失焦,“趙牧,你騙了我!你那天,根本就不在後山的火海里!你到底從哪裡找到少主,又將少主交給我的?”
閻蘿蘿哼道,“我就覺得有問題,看來這都是提前安排好了。將那個嬰孩撫養成人後,就交到南宮夜的青丘國。留下這個孩子,因為你們明明知道不是縹緲峰下的手,知道魔教的教主本了就是縹緲峰的人,所以風離澈來殺人,只要一不小心洩露身份,縹緲峰就會因為那位風教主而放過他一馬,並收留他。到那個時候,他就更好下手……這就是你們的後一步計劃吧!”
震驚之中的趙牧緩緩擠出幾絲笑,語氣也變了,不再是剛剛的慷慨激昂,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自在,“竟是被你一口說破了,這戲還怎麼唱下去!也怪我一時失口,真是禍從口出啊。這毛病,十幾年前就差點釀成大錯。一言不慎,便是讓風蕭瑟抓到了把柄。不過,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死得這麼早。”
女殺手一聲尖利的喊叫,“你在利用我!!原來一直以來跟南宮夜合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