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做出來的好。
這話雖是這樣說的,可是殷子晏卻是暗中猜測,就以安玄金平日裡冷漠的做派,怕是壓根不會主動提出自己想要吃寫什麼的。
大約安玄金的那些弟子信徒卻是都不知道,外表冷漠,惜字若金的安玄金,卻是一位最愛吃甜食的人吧?
安玄金自己怕也不想讓人知道這些,所以這才寫信讓自己待了去呢。
殷子瑾見自家兄長一路上都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暗自尋思些什麼,他最是知道殷子晏此時是不能被打擾的,所以直到兄長的眉頭疏解開來。
他這才納悶的問道:“這又是怎麼了?想的這般費神?見嗔大師臨走可是說了,讓你多行走,多觀花賞竹,多開心抒懷,少費心神,少操心。”
“你的這身子,被虧的狠了,非得好好的將養上三五年才能成,可是你瞧瞧,最近,你可越來越管不住自己了,東想西想的就沒見你歇過。”
殷子晏笑著對弟弟言道:“你說的我都曉得,不過腦子不用就會變得遲鈍,你這是想要一個傻子做哥哥麼?”
殷子瑾先是一怔,接著又按耐不住的啞然失笑,後來便哧哧哎哎的問殷子晏道:“兄長,白君善現如今已然是死了,您倒是說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去沈尚書家上門提親啊?”
殷子晏不覺被自家這個直腸子的弟弟給氣笑了,他無奈的問道:“你覺得你現在處在,白家剛死了兒子的風頭浪尖上,能讓祖母和孃親答應此事?或者祖母和孃親她們倆疼你,答應去沈家提親了,你就能肯定沈二小姐,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就能徹底的想通了,可以再一次面對婚事?”
殷子瑾聽完張著嘴,頹然的搖了搖頭,突然停住腳步,靠在身邊的赤紅盤龍柱上不走了,這可就是明顯的再跟自家兄長抱怨了。
他嘴裡不忿的嘟囔道:“你今日可到是好,前有傾慕你的嬌小姐上杆子的要和你做朋友,這簡直是奮不顧身一般了。”
“後頭我那未來嫂子,又對你溫柔的不行,紅著眼睛揹你感動了個不輕,你倒是見到我嫂子,兩人你儂我儂的歡喜非常了,怎麼就不想想你這可憐的弟弟呢?”
“我今日連琳妹妹的衣裳角都沒看到,這還不知道她得了這訊息,得有多麼的傷心呢,你可也算是個好哥哥了,只顧自己高興,就是不管親弟弟的死活!”
殷子晏曉得他肚子裡憋火,倒也不制止他,任由他靠在盤龍柱上囉囉嗦嗦的埋怨著,自己卻是站在他的身邊,認真的瞧著對面風靈閣的朱漆樓花長窗看。
仿似在研究這長窗上,到底是篆刻著一個什麼樣纏綿悱惻的故事。
直到殷子瑾都說完半天了,還不見自家兄長接話,扭臉一看卻是走神了,更是壓制不住的推了殷子晏一下。
大聲言道:“你壓根都沒聽我說。。。。。。”
殷子晏馬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聲,殷子瑾早就習慣殷子晏的指揮了,見狀那是立馬閉嘴,唯有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透漏著‘我非常不滿意’的訊息!
殷子晏好笑的扯了扯弟弟的耳朵,無奈的說:“你這是要喊的大家都知道麼?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最先被你害死的,就是你心尖上的人,我跟你說,你要是還不能沉心靜氣的,我可真就撒手不管你這事情了啊。”
殷子瑾一聽殷子晏這話馬上急了,扯住殷子晏的袖子,剛想要說什麼,卻又想起殷子晏的話,馬上鬆開手。
站的筆直的沉聲言道:“我保證不急躁,好哥哥,你就幫幫我吧,回家我給你洗十天的筆這還不行嗎?要是你還覺得不滿意,我再去祖父的書房,將他那個汝窯紫竹蓮花紋筆洗給你弄了來。”
“我可是知道的,你惦記那玩意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一進祖父的書房,那眼睛就往筆洗上漂,祖父都被你嚇著了,換了地方存放他的寶貝,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好久沒見到了?”
殷子晏本來覺得好笑,聽到最後幾句卻是不由得出聲道:“怪到都有兩三個月沒見著這樣好物件了,合著是被祖父他老人家藏起來了啊!不對,怎麼祖父書房的事情,你卻這樣的清楚?”
殷子瑾就知道自家兄長,專愛在這些物件上上心,趕忙言道:“我身邊的麥子,他哥哥就是祖父書房的門童,那還不是什麼都瞧得一清二楚啊?”
殷子晏瞪了他一眼,但終究是對那個汝窯紫竹蓮花紋筆洗念念不忘,反正本來也不可能不幫弟弟,所以是很乾脆的點了點頭。
對殷子瑾言道:“好吧,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這就幫你一次,月底你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