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上來,也要一會呢,所以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重,暫且也只能是先包裹起來。
殷子晏只瞧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便走進亭子裡,坐在瑞王爺的右手邊歇息,他剛走的急了,也是累得夠嗆。
也顧不上虛禮了,跟誰都沒打招呼,先緩口氣再說。
旁人倒還罷了,都知道殷子晏的身體狀況的確不算是太好,都能理解,可是冷焱就覺得不好,這身子孱弱成這樣,能指望他照顧好莫蓮萱嗎?
別反過來,到讓莫蓮萱過去他們家,當起了老媽子,整日間端茶遞水的,辛苦個半死!
他身邊的十六殿下,見冷焱只管瞪著殷子晏瞧,神色中十分的不屑,不由大覺奇怪,要知道,自家這位堂兄,在宮中一向極富盛名,深得太后與聖上的喜愛。
誰在殷世孫跟前都是巴結不已,還真沒見過哪一位會像冷焱這般,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來,他心中越發的好奇起來,忙用胳膊肘撞了下冷焱,再瞧了眼殷子晏,又給冷焱撂下一個詢問的眼神。
冷焱和這位十六殿下從小混到大,最是沒有秘密的,只是這會不好直說,只能先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只等等會落了單,這再好好的跟好友發會牢騷。
殷子晏身後的墨竹,早就趁空先把裝著熱水的銀壺遞上去,殷子晏喝了幾口,順了順氣,隨手蓋上水壺蓋子,遞給墨竹。
這才瞧著地上半癱的人,問瑞王道:“怎麼回事,這人的打扮瞧著壓根不是花苑中的僕役,他是怎麼進來的?還偏偏就是來找人尋仇?這可也太匪夷所思了。”
瑞王那是辦慣了大差事的人,坐到這時間不算長,但是基本算是問了個七七八八,他自己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離奇的事情。
他壓低聲音對殷子晏言道:“說來真是詫異的很,這裡面竟還牽連到了沈尚書家中,這人名叫田寬,他本是東琉璃街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