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好歹還有金鑫替咱們在聖上跟前說話。一時半刻的倒還不會處境堪憂,你且放寬了心吧。”
莫蓮萱聞言不但沒有覺得輕鬆,反倒是一心的悲苦,她心裡可太明白了,現在的一切都是表像。前世裡的一切,告訴莫蓮萱最大的認知,那就是永遠不要奢望,高高在上的帝王會有一顆正常人的心!
現在瞧著那位對兩家貌似是放鬆了警惕,且還關愛有加,就真的好像這倆家都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一般。
可其實,只要有一個大好機會出現,他就會毫不留情的將兩家人徹底顛覆,不要說什麼鎮北侯府為國盡忠,也不要說什麼廉王是他的親弟,在王權面前,所有的威脅都要被除掉!
只有這些強大的存在都消失了,他怕是才能睡的安穩吧?
而眼前的平靜,卻只是聖上用來麻痺他們的手段罷了,而且他現在越是對鎮北侯府榮寵不斷,這暗地裡由嫉妒繼而生恨的人就會越多,將來在朝堂上要清算起來,聖上才會獲得更多人的支援!
可是這些事情她能直說嗎?不能啊!
莫蓮萱在心裡反覆的思量,覺得不管怎樣,也得跟殷子晏提個醒,她輕輕推開殷子晏,兩人四目相對之下,都是柔柔一笑,莫蓮萱心中倍覺溫暖,更是下定決心要守護身邊,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眼前這個男人,很快就要是自己的相公了,他會是自己的依靠,自己的頂樑柱,還是自己頭頂的那片天,既然是如此親密的關係,那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莫蓮萱輕聲對殷子晏言道:“你剛也累著了,咱們還是坐著說話吧?你也好歇歇腳,來,我去給你斟茶。”
大約因著屋裡只有他們倆,那外間的僮兒也是一直沒有進來,並不象上次那樣,喝一盞就馬上進來添一盞的。
不過殷子晏卻絲毫沒有覺得那僮兒偷懶,反而是在心裡暗囋這孩子有眼光,一會瞧見了,定要好好的賞他才是!
茶壺被擱在厚厚的棉布包中,這會到還是熱熱的,兩人端著手中的白玉雕雲紋茶盞,同樣的輕啜了一口,又忍不住一同讚道:“好茶!”
莫蓮萱和殷子晏不由得是相視一笑,暗暗覺得:“這怕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不但說話是異口同聲,連內容都是一樣的,這可真好。”
莫蓮萱又從紅瑪瑙纏金絲的碟子裡,取了塊綠豆酥遞給殷子晏,瞧著殷子晏倒是用的香甜,她心裡也是美滋滋的甜蜜異常。
她在心裡想了想這話要怎麼個說法,自己先捋順清楚了,這才輕聲對殷子晏言道:“雲清,我想著,你當初所中之毒,怕原因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就算是你家那位姨娘向天借了膽子,為了自己的兒子,要致你於死地,可是你想想,你們家那是什麼地方?王府啊!光是侍衛就不是少數了,暗衛更是無處不再吧?”
“以你的身份,還有你被家人重視受寵的程度,怕是最好的暗衛都在你的身邊,怎麼她就能那麼輕易的得了手?怎麼那神婆子手中,就會有這般貴重詭異的西域之毒?”
“我事後忍不住的懷疑,甚至還讓飛霞在多寶街的西域商人口中打探過,你知道麼?這種毒並不是什麼大街貨色,而是西域貴族中也很少見的秘毒,得來極難,但是咱們大秦皇朝一個下三道的神婆子手中就有?”
“可見這件事情不簡單,這背後投毒之人更不簡單!我並不是要挑撥著你往那裡去想,可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雲清,咱們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我心中所擔憂之事,不想瞞你,我是真的擔心,你,能明白麼?”
殷子晏一直都在認真的聽著莫蓮萱所言,其實莫蓮萱所言,他和祖父父親早就談到過了,且還按著這思路往上查過,只是畢竟時間久遠,很多線索都被湮滅。
而那位姨娘在供認不諱的第二天,便咬舌自盡了,因此上,倒是像鑽進了一條死衚衕。
此時莫蓮萱也提出這般相同的觀點,倒是讓殷子晏心中對她的信任,又高了許多,而莫蓮萱的眼界之高遠,也並不是一般的閨閣婦人,是以這雖然都是男人該操心的事情,他卻也願意和莫蓮萱相商。
他輕聲對莫蓮萱言道:“這裡面牽扯到了皇家秘辛,自古以來,爭奪那個位子都是一場生死之戰,我怕也只是池魚罷了。”
“你別瞧著眼下幾位皇子之間風平水靜,都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可是據我們家蒐集的所有訊息,這表面上的平靜,怕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你家的那位三叔父,現今與太子殿下極為親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