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才是真正考校您功力的時候呢,不要說什麼廉王府和廉王世子夫人,婆媳和睦,也不要說什麼那些側妃姨太太們,跟您沒有直接的矛盾。”
“嬤嬤不妨跟你這麼說吧,這廉王府啊,就彷彿是一池子死水,這麼多年了,就那麼死氣沉沉的凍著。”
“可是您的到來,卻是把一潭子死水給攪亂了,破開了,這沉澱了多年的死水,一旦要是撲騰開了,那可更是來勢洶洶,您作為世子夫人的嫡長媳,您能得清靜麼?”
莫蓮萱暗暗的嘆了口氣,不免嘟囔了句:“廉王府的事情就是煩,特別是他家那位二嬸孃,表面上瞧著柔順的緊,其實,她心裡是恨不得將長房的一切都據為己有。”
“那心裡不平衡簡直比莫蓮香有過之而無不及,您看著吧。這以後最能折騰蹦達的,肯定就是她!呃,還有那位許側妃!”
錦嬤嬤停住手裡的活計,仔細的回想了一番。這許側妃她可是記憶猶新,這位簡直就是後宮寵妃的最佳寫照,心大,嘴碎,美豔如花!
而莫蓮萱嘴裡說的那位殷二夫人,她還真是就停留在,每年過年時見到的,那位和莫二夫人有八成相似的貴夫人身上,感覺卻是很溫婉話少的一個存在,怎麼自家小姐卻是特意的將她拉出來說?
而那位帶刺的玫瑰花卻要排在後面?這怕是殷世孫暗地裡說了什麼了吧。
要知道。這廉王府與鎮北侯府的情形,卻是大大的不相同,這廉王妃就只生了廉王世子這一個親兒子,剩下的兩位公子都是庶出。
這還有三位庶出的小姐,除了最小的那位因為她的姨娘雪崩而死。而被廉王妃親自撫養,剩下的那兩位,也都是跟著自家的姨娘長大。
這其中,那位許側妃就為廉王爺生了一子一女,真真是深被廉王寵愛的人那!
而那位二夫人的相公,卻是在兄弟間行二,他的親生孃親。卻是廉王爺最早的通房丫鬟,也是個情分不一般的。
這前世裡莫蓮萱雖然是糊塗了一輩子,可到死了,卻總算是將廉王府諸人看得清清楚楚,相對比於隨廉王爺活殉的許側妃,這位殷二夫人在大禍之後的毒辣。獨善起身,更讓莫蓮萱從心裡噁心!
想到廉王府中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莫蓮萱真是覺得有些頭疼。
前世裡她壓根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瞧誰都是那麼著,一言不合那就上鞭子!反正自己是不會吃癟的。
那會的莫蓮萱活的恣意非常。哪裡能像現在想的這般多?這般廣?這般細?
其實有時候莫蓮萱想起來往事,卻覺得這莽撞驕橫,也未必就沒有好處,起碼誰都不敢惹她,見了她手中的馬鞭都要先哆嗦了,哪裡還有心思轉什麼鬼主意?
今世裡,自己一向是用端莊大度示人的,雖說功夫比前世高了十倍不止!卻是不能再揮舞著馬鞭!用抽人來解決問題了!
想到這些煩心的事情,莫蓮萱也禁不住長吁短嘆了起來,她這般一做作,倒把錦嬤嬤逗得笑了起來。
忍不住的對莫蓮萱言道:“您瞧瞧您,一會是躍躍待試的好不興奮,真是恨不得這會便能有幾個人來跟您作對,好讓您牛刀小試,顯出您的本事和威風來!”
“這一會又是灰心喪氣的長吁短嘆,覺得前途茫茫,心中煩悶,唉,我的好小姐,您這就是忐忑不安的待嫁女兒心啊,這也不光是您一個會這樣,但凡是快要出嫁的小姐,都難免會惴惴不安的胡亂猜想。”
“要奴婢說,您呀,不妨約上沈二小姐,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兩個人在一起也好說說心裡話,排喧下心裡的悶氣不是?想必您出去玩玩,散散心,對現在忐忑不安的狀態,會大有幫助的。”
錦嬤嬤說的這話,讓莫蓮萱瞪大了眼睛,她的確是覺得自己憂心忡忡,神思混亂,可真沒想到會是錦嬤嬤口中所言,什麼不安待嫁女兒心!
“我的天,這種事情居然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也會惶惶的對嫁人覺得不安?難道是我太過在意雲清了?”莫蓮萱忍不住趴在美人榻上,在心裡暗自嘀咕著。
她卻是不知道,前世裡自己出嫁,大約是怒氣更重些!
倒是一點情愛皆無涉及,這嫁過去,雖對殷子晏病懨懨的模樣失望至極,但是因為無愛,所以倒是覺得丟人的成分多一些,因此上更是將自己的肆意妄為,擴張到了十分!
剛嫁到連王府的前半年,那還是依著自己在侯府裡的做派,跑馬鬥狗,和冷焱他們滿京城的瞎亂轉,隔三差五的便要去山裡打獵。
當時的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