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們大房的事情,拖累了我們三房,現在好不容易,祖母她老人家鬆了一次口,讓我們去天金祥買些好物件,偏偏就因著這個,不能買的人盡興,真真是讓人掃興。”
“你倒好,從回來到現今。那好東西是收了個沒完,今天是婆家送,明日裡是舅家送,就連西北的兄長孃親,也是一車一車的往回拉,你哪裡知道旁人的心事?好生可恨。”
莫蓮嬌在心裡發了會牢騷,這才又勉強提起精神,和姐妹們說笑,免得被坐在高處的祖母瞧出來端倪,這可就不好了。
而莫蓮香。她自己是不可能怨恨自己的老子。但卻也不是沒有點想頭的。這位二小姐,一點都不笨,相反還十分的聰慧,可平日裡卻又慣會遮掩自己的本性。只讓人覺著她是個性莽撞,沉不住氣。
特別是對莫蓮萱看不順眼,這些雖有些是她故意為之,可那也說明她本心裡,也就是對莫蓮萱不服氣,你想想,她就比莫蓮萱晚出來那麼一天,生生的便成了二小姐,處處都被莫蓮萱這個嫡長姐壓著一頭。
這不光平日裡受寵的是莫蓮萱。就連祖父在外面得了門好親事,也是想都沒想的就定於了她,這讓自覺不比莫蓮萱差的莫蓮香,更是生氣不忿了這麼些年了。
現如今自己也到了定親的時候,而祖母她老人家總算這次是對自己盡了心的。居然要帶著一起去慶王府的賞花會,這可是百年難遇的好時機啊,在哪裡若是被那家的夫人瞧中了,這可真真是大造化。
要知道,能受了邀請去哪裡的人家,可就沒有那上不的檯面的呢。
可莫老夫人剛說的話,無疑使給正要完全展現自己的莫蓮香,套上了一個緊箍咒,這又不許穿紅著綠的,還不許奢華張揚,這可就意味著,不能好好的盡心的打扮起來,又怎能引得夫人們注意自己,從而得到一門好姻緣呢?
就為這個,她也是不由自主的咬起了嘴唇,暗暗的抱怨怎麼就這麼的不湊巧呢?
晚間辭別祖母回到了萱草閣,莫蓮萱都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到朵兒和布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學著莫蓮嬌和莫蓮香的表情,這不但說的忒起勁,就連兩人當時的面容都學得惟妙惟肖,倒把莫蓮萱弄得是又好氣是又好笑。
不禁斥道:“你們兩個猴精,還不歇著些,就喜歡在這起子沒名堂的事情上上心,小心被兩位小姐知曉了,怕不得剝了你們兩個小妮子的皮去!”
布兒最是敬畏自家主子,聞言即刻閉了嘴,悄沒聲息的慢慢移到紫容的身後,微微扯了下紫容的袖口,眼帶惶恐的瞧了眼自己的師傅,見紫容安慰的對著她一笑,這才覺著放了心,她倒不是怕自己挨板子,實在是怕給主子帶了災去。
見紫容示意她不用擔心,布兒這才從紫容身後探出小腦袋看著朵兒與莫蓮萱戲說。
只見朵兒撅著小嘴,一臉無謂的言道:“大小姐您也忒小心了,咱們這可是在自己家中,身邊的姐姐妹妹們,哪一個對主子您都是忠心不二的,誰會跑出去嚼這個舌根子?”
“真若是有了這樣的人物,那也不是壞事情呀,這樣的黑心肝下作奴才,就應該早早的揪出來,活活打死,才好讓那起子,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貪心之徒,好好的收了心,再不敢動什麼歪腦筋。”
“再說了,就算是被二小姐和四小小姐知道了,婢子也不怕,咱們家老夫人那可是說得清楚明白,不許穿的戴的越了規矩去,這是愛敬咱們家大老爺呢,她們倆可倒好,一個嫌棄咱們家大老爺礙了她的事,另一個更沒羞,竟是埋怨自家老子擋了她尋女婿的路,我呸,婢子還真就瞧不上她們倆的做派呢。”
莫蓮萱聽朵兒這番話,那叫一個暢快淋漓,說的人跟大熱天裡吃了一碗冰沙密水般的爽快啊。
這朵兒的性子,說起來和前世的莫蓮萱有些相似,都是妒惡如仇,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主。
莫蓮萱現今是冷靜自持,不願意有任何的不妥之處,被人在背後議論,這樣的言語也只能是在心裡想,可這回藉著朵兒的嘴巴說了出來,她聽得可真真是爽快的緊,當著眾人也不好誇獎她,這樣以後不是越發縱的她沒了管束?
只能是板著臉訓到:“成了,越說你還越起勁了,聽聽你說的這些話,沒得讓姐妹們傷心,你瞧瞧,你們幾個都是我最相信的丫鬟,以後萬不可再說這些讓人心寒的話語。”
“至於二小姐和四小姐這歡喜不歡喜的,且由得她們去吧,這個人的想法不同,咱們卻也不能強求,我也只能是管好了我自己個,還有七小姐罷了,再有就是管好你們幾個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