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剷除的物件了。”
他對這個認知並不覺得不可思議,古來皇家無情,大多都是鬥個你死我活。能善終的甚少!
若放在以前,怕是也就任由聖上擺佈了,畢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己家雖然是王府,可是並無兵權在手,那還不是說讓你家破人亡,你就得家破人亡?
但是現在,殷子晏卻是做不到任人宰割了,無他,只因為殷子晏不再是將死之人。
而他身邊還有一位最愛的女子。說不得,這位正在為自己擔心的女人,肚子裡已經有了自己的骨血!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殷子晏無法束手等死!
該如何解開眼前的僵局?
只見殷子晏突的停下腳步,走到床邊坐下。輕聲詢問莫蓮萱道:“萱兒能想到此處,真是洞察人心,你若是已經有了主意不妨告訴我,這件事情對你我兩家來說,卻是大事!不能等閒視之,必定要與兩位老人家商議才成!”
莫蓮萱聞言沉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言道:“現今鎮北侯府與武安侯府對上。卻怕已經不能避免了,我可以預定,就算祖父他老人家猶豫,我家三叔也是會想盡辦法,將鎮北侯府推出來和武安侯府唱對臺戲的!”
“而廉王府此時處境最是尷尬,若是進一步和鎮北侯府共進退。必遭聖上猜忌,定會失了聖心!可若是退一步,便是對親戚無情,對朋友無義,更是難免要被人瞧不起了!”
“我本是區區一個小女子。但從小在爺父跟前長大,旁家小姐看的是女則,我卻看得是兵書,旁人家小姐拿的是繡花針,我卻拿的是馬鞭子!因此上對事情倒還有幾分見解。”
“依我說,這身外的名聲不要也罷,只要和祖父私底下溝通好了,廉王府暗地裡相幫即可,名面上就讓王爺稱病吧,最好這幾日事情未出就病,儘早做出姿態來,到時候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們,就算背後說閒話,卻也是有限了
“雲清,到底是兩家聯合起來,聲勢浩大的將武安侯府掀翻,失去聖心,惹來九五之尊更深的猜忌好?”
“還是一明一暗,報仇報的跌跌撞撞,示人以弱,讓聖上覺得鎮北侯府,為報仇已經是傾盡全力,甚至還耗損巨大,因此對你我兩家放心的好?”
“我想著兩位老人家自有公斷!現今聖上對你我兩家猜忌良久,怕是隻能寄希望於繼任了,暫時的蟄伏,才是保全家族的良方啊。”
殷子晏聽完自己妻子的一番長篇大論,眼中的神色是極為自豪的!
他緊緊拉住莫蓮萱的手,感嘆的言道:“今生能得你為妻,此生之所興也,我殷雲清再無任何奢求了,聽你一席話,為夫心中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此事不能拖,我這就去找祖父和父親商議,今晚有了決議,明日便和侯爺相見,再將武安侯府的事情,問個確切,若真是此人對岳父大人做下的好事,那麼事不宜遲,恐怕遲則生變,還是早早將計定下,也好快些動作,將那武安侯府打個措不及防才是!”
莫蓮萱情知此乃大事,更是處在緊要關頭,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用兒女情長來影響殷子晏,只是殷殷的拉著相公的手,一直將人送出了舒怡院的大門,直到眼前都瞧不見琉璃燈的亮了,這才扶著紫菱的手,慢慢悠悠的轉回了文鴻閣。
今夜,是莫蓮萱與殷子晏成親後,第一次獨守空房,她心中諸事紛雜,倒也顧不上興小兒女之嘆。
只是卻也是毫無睡意,只瞧著白瓷青賀花樣蠟燭臺上的銷金燭,悶不吭聲的發了大半夜的呆。
後頭竟是有史以來第一遭的,沒有沐浴,就那麼囫圇穿著衣裳,歪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早上看著美人鏡裡,一雙無神眼睛下掛著的兩個黑眼圈,莫蓮萱無奈的笑了笑,這才扭身去了浴室。
殷子晏今日註定會忙碌一整天,晚上能見著人就算是不錯了,不過好在殷子晏心細,莫蓮萱正用早飯的時候,綠竹就顛顛的回來給二位主子鴻雁傳書了。
一見殷子晏寫了信來,莫蓮萱忙放下手中的白玉雕花碗,伸手接了紫容遞上來書信,倒也沒有不管不顧的著急開啟。
卻是笑著對綠竹問道:“你家主子昨晚可歇覺了?早飯可用了?”
綠竹聞言心中一暖,這位女主人倒是真心對自家主子好,明明曉得自家,此時都出了天大的事情,卻也還按耐的住,倒是先將新婚相公的身體,放在第一位,實屬難得。
要知道,綠竹是廉王府的家生子,打五歲起就陪在殷子晏的身邊,不光是每日裡照顧主子,甚至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