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蓮萱和殷子晏聞言都是心虛啊,不由得先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了對方所想,自是在心中苦笑。
他們倆人都是重情重義的性子,對長輩更是孝順的緊,此次為了殷子瑾和沈若琳,無奈之下,走了這一步棋,別的倒還罷了,就是看到家中長輩傷心難過,他們倆就很是受不了,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因此上,這夫妻倆為了讓家中重現歡顏,這才在私下商議,將本該一個多月後才提出的事情,提前說出來,這倒也能少讓長輩們憂心些時日不是?
莫蓮萱想到這裡,露出一個溫柔的笑顏,安撫的對殷子晏笑了笑。
要知道,這辦法是殷子晏想出來的,若說這殷子瑾是人遭罪,原本喜歡撒歡到處跑的人,現在被關在房子裡,動彈不得。
那麼,殷子晏就是心裡的負罪感,越來的越重,他看到自己最親近的長輩,如此的傷心難過,全都是因他而起。他的心裡真不是個滋味。
莫蓮萱最能明白,自家相公這幾個月是多麼的內疚,為了弟弟揹負了這麼多,莫蓮萱既覺得自家男人有情有義。又打心裡心疼著這樣隱忍的他。
莫蓮萱瞧著殷子晏的神色緩和了些,這才對自家阿姑言道:“阿姑您真是慧眼如炬,咱們倆今日過來,還真的是有事情,要與您商議,卻是關於五弟的事情。”
世子夫人本來帶笑的臉,聞言瞬間一變,坐直身子緊張的問道:“雲峰又怎麼了?又發脾氣砸東西了?還是說他誤傷了人?”
莫蓮萱一見世子夫人如此緊張,趕緊安撫的言道:“阿姑莫急,這幾日雲峰還算老實。再沒有砸東西,發脾氣了,只是沉默的很,不願意和人說話,媳婦兒和相公看著他這樣。真是傷心又擔心,因此上想著不如讓五弟娶個妻子進來,有個解語花陪著,對他現在的情況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世子夫人一聽兒子沒事,大兒媳婦說的卻是想給小叔子娶親之事,她心裡對大兒媳婦能這樣善待小叔子。十分的欣慰。
但還是忍不住嘆氣道:“好孩子,阿姑知道你是個心善的,一向和弟妹們處的好,可是你也是知道的,自打雲峰的腿。。。。。。唉,那起子勢利小人。我算是看白了,現今想要找一個配得上雲峰的大家小姐,卻是難上加難,不是人家嫌棄咱們,便是咱們瞧不上人家。壓根就沒有個合適的啊。”
莫蓮萱一聽世子夫人這口氣,知道八成都是有門的了,她微笑著給世子夫人斟了杯茶,恭敬的奉上。
這才柔聲言道:“兒媳婦暗中思量了好幾日,也是愁得不行,可是前兒個兒媳婦和三妹妹,同時收到一位閨中好友送來的禮物,兒媳婦突然是眼前一亮,頓有所悟啊!”
“阿姑,您先來瞧瞧這塊帕子,看看這繡活怎麼樣?”
世子夫人這會可是極有興趣,她接過莫蓮萱奉上的帕子,只見是一塊上等的嫩黃官綢,上面簡簡單單的繡著一枝玉蘭花,這繡活精湛,配色也好,花是繡的活靈活現的,難得的簡單不死板。
世子夫人也是由不得讚歎了句:“你和鈺兒的好友,身份也不會低,能有這般好的繡工,的確大不易,只瞧著這針腳,就是個性子沉穩的,著實不錯,你們姑嫂倆都被這位小姐比得沒影了。”
莫蓮萱忍不住用帕子掩嘴一笑,接著又再接再厲的讓紫容呈上了一張花箋,上面寫了一首詩,卻是思念友人的詩句,沒有落款,但這一手簪花小凱,卻是十分的好看!
世子夫人也是文人家出來的,自然曉得好壞,此時可真有些欣賞這位心靈手巧的小姐了。
不由得帶著忐忑的心情問道:“這是哪家的小姐?這般的聰慧,又能繡是又能寫,真真的難得。”
莫蓮萱笑著言道:“阿姑,要說起來,這位小姐您原是見過的,而且還不止一次,她呀,就是沈尚書家的二小姐,沈若琳!”
世子夫人一聽這名字,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一位,身姿窈窕,膚白如玉的絕色佳人來,這位她可真的很熟悉,早在她還沒見過莫蓮萱的時候,這沈家二小姐就因為和自家女兒是好友,那是經常見到。
而前些年沈家的那些遭心事,世子夫人也都有耳聞,因著靜雅縣主的關係,世子夫人還知道的很是詳細,要知道,靜雅縣主那時節為好友打抱不平,可沒少在自家孃親跟前發牢騷!
世子夫人得是多聰明的人吶,馬上就把其中的關鍵處想了個明白!
沈家二小姐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受了無故牽連,明明是未婚夫婿和自家親妹妹勾搭,雙雙背叛了自己,卻是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