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莫蓮萱說了王府中追查的情況。
原來殷子晏的那兩個僮兒並未死。而是被人迷暈了抬去二樓,賊子竟是有那扇門的鑰匙,上下樓都是輕手輕腳的開了門,也難怪正屋裡的殷子晏是一點聲息都沒聽到了。
當晚僮兒醒來拍門,到處搜尋的眾人這才知道,人居然還在萬紗閣中,至於這萬紗閣角門的鑰匙,那一向是在外院三管家的腰上帶著的,待將三管家喚來檢視,卻只見鑰匙好端端的掛在人家的腰上,並未遺失。
而萬紗閣角門的那把鎖也還是原先的那把鎖,用三管家身上的鑰匙,一下子就開啟了,殷子晏猜想恐怕是有人偷了三管家的鑰匙,在外間又重新配了一把,再把鑰匙原模原樣的放回三管家的身邊。
他抱著這個想法,再一查問,果然三日前三管家曾經喝醉過一次,當時喝酒的人數不少,俱是侯府的下人,甚至還有四五名護衛,七八名雜役,是藉著誰贏了錢的由頭而起得頭。
至於三管家酒醉後,是自己稀裡糊塗回了家的,聽他說,那日晚間睡得特別的實在,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而他的婆娘平日裡都是天色不亮就起,要去大廚房給主子們準備吃食的,可那日也是沉睡道天色大亮,為此還遭管事媽媽發了銀錢的。
此種情況之下,不是被迷暈又是什麼?看來這兩口子也是因為這鑰匙而帶的災呀。
三管家這裡要細查起來偷鑰匙的人,那就可得些時日,光是這十幾個喝酒的人,就有的好查了,而且這偷鑰匙的賊,在不在這群喝酒的人中,那都還是兩說。
好在王府內的警戒也差,殷子晏的身邊也一直都有暗衛,他們倆很清晰的說出當日那個時辰段進入萬紗閣的人來,這倆位也是覺得大失了臉面,居然在眼皮子底下,任人做出了這等子事情。
這還好是隻存心要讓兩家出醜,萬一再市存著狠心,想要殷子晏的命,那他們倆恐怕這會死上十次也不夠贖罪的,因此上更是盡心盡力的說出自己所知,那時說的份外的詳細,甚至連丫鬟和僕役穿的衣服,都說的很是精準。
當時進過萬紗閣的,一共有六人,除了莫蓮萱,還有一個往爐鼎裡添碳的雜役,兩個送茶水點心的丫鬟,一位傳王妃話的小廝,兩個給萬紗閣門換門簾的丫鬟。
這六個人,都是有時間可以將僮兒迷暈,搬去樓上再將門鎖好的。
待等廉王爺和廉王世子將這六人都喚來聽訓,卻發現添碳的雜役胡遠,竟已是不見蹤影,後在他相熟的人中詢問過後,才知道午飯後便已經不見人了。
這內賊應該就是這名雜役,這胡遠年約三十,卻是已經賣身進王府十六年了,不但娶了府裡的一個三等丫鬟做妻子,還生下一雙兒女,只半月前說是要回老家探親,至今未歸。
原本往萬紗閣來添碳的,也並不是他的差事,當時領了差事的那個小子,突然有人來傳話,說是後門上有人來尋,說他老孃突然得了急病,怕是要不行了,這胡遠當時就在跟前,馬上自告奮勇的說事幫他辦差,如此才得了來萬紗閣的機會。
這事情查到這會,線索基本已經完全斷了,胡遠必定不是已經被滅口,就是已經遠走高飛,至於他的妻子,要想尋到,不亞於大海撈針,現下唯一一個還活著的人證,就是寶兒,只是卻也和一個死人沒甚區別了。
至於你說王府之中還有沒有旁的人協助,答案是肯定有,可這就不是立馬便能查到的了,就如同胡遠,平日裡老實本分,任勞任怨,人緣相當的好,要不是出了這檔子事情,就算是去搜查內奸,誰又能想到他會是?怕是還會安然過關的。
由此可見,這王府裡,短時間內是消停不下來了,廉王爺大怒,王府之內好多人吃了瓜落,光是挨板子的都有五六十,可見是動了真怒了,不過卻也是真的開始在意,開始真真正正的開始徹查府內人等了。
這總也算是不幸中的幸事了,莫蓮萱從沒想過,能輕易的就把仇人尋出,若是此人這樣的容易被抓住,自己家上輩子可就不會那麼慘了。
現在只要兩府都生了警覺,徹底的再自己家中嚴防死守,多多的用心,這留給旁人的可趁之機,那可也少也許多了。
莫蓮萱看完信後,不由得是暗暗嘆氣,若是往日,怕也是看過就燒掉,大約是不會回信的,但她今日心中既已有了明悟,又怎會還與往前一樣?憑白的讓殷子晏失望呢?想必那人也是盼望著自己能夠回信的,哪怕只有幾個問候的字,怕也是開心的吧?
莫蓮萱伸手將信湊在燭火上燒掉,這才用右手提起筆來,認真的回了殷子晏一封信,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