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人的位置。
在幾輩單傳的江家,安安這個明面上的兒子還是如前世一樣,在幾方博弈下,接過了下一任族長的權杖。
而在他成年前,一切的軍政事務卻是由江潮的忠誠手下,鬼畜君高偉和平原業兩人代理。
江家的人開始還擔心引狼入室,沒想到,高偉態度依舊不說,平原業對於安安更是真心實意的輔佐,對於江家更是不覬覦半點。很多時候還避嫌的讓權。
很快,在平原業把江家兩位有能力的人引入軍部掌握實權後,江家上上下下都對他放下心來。
而因為哥哥‘傷心過度’必須修養的江江,也無奈把婚期推到了下一年。
這一年,‘傷痛太過’的她幾乎都是死宅家裡,陪著不肯上學只在家裡學習的小澤和還小的女兒康康散漫度日。
但那做給別人看的白日過後,江江卻在除了月圓外每一個寂靜的夜裡,分秒必爭修習功法,凝結魂力。
又是一個月圓夜,對江江憐愛更愛重的平原業,抱著康康摟著小澤一起和她睡在大床。隔著兩個孩子兩人手牽手相視而笑,一起入夢。
第二天一早,看著江江最近紅潤不少的臉色,放心多了的他親了親大笑寶貝們到了辦公室。
“我們把江潮出事的車每一個零件都檢測了幾遍,那條路上的監控也看了多次,車禍原因確實是意外。”
聽了下屬的報告,把調查資料認認真真看了幾遍的平原業眉頭微蹙。
猶豫半響問道:“江潮出事的時候,喬煜還有那個高偉都在做什麼?”
“出事當天,喬煜去了家裡,跟她說了很久的話,最後也是他送了小姐到醫院的。
至於高偉,他出國開會一直未歸。”
哦,原來如此,平原業的眉頭舒展開來,揮了揮手,把這樁事徹底翻了篇。
時光飛快,轉眼煙花落盡,新的一年又來了。
平原業最近真是事業愛情兩如意,春風滿面的走路都帶著輕快的樂音。
可就在他把未婚妻子江江和兩個男孩一起送去老家葉城,準備認親祭祖回來就辦婚禮時,意外突然來襲。
葉城一夜之間被恐怖分子襲擊包圍。
“妻子豈應關大計 ”
為了阻止平原業去親自營救人,一個平家老將把這個形容幾百年前吳三桂葬送漢人江山的話都喊出來了。
“男人,不能守護自己的妻子還談什麼家國民族。今天我要是捨棄了江江,安安,小澤,那改日又會是誰呢?”
這道理誰都懂,可能做到的太少了。已經覺定要隻身赴險的平原業語氣鏗鏘。
“我只帶精兵。”
決定之後在不可改的平原業吩咐下去後,回身對著喬煜道。
“放心,我會把江江和兩個孩子都完好帶回來的。你安心去救你的寶貝女兒吧!”
臉上早就沒了血色的喬煜此時就象被逼到了絕境的困獸。
可困獸可以瘋狂,可以撞死南牆,他卻必須得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西南本來就是他的地盤,那麼巧同時被綁架的念親失落那邊,綁匪等著他這個大權在握,‘最疼愛在乎’女兒的好父親去贖人。
江江和兒子卻是在平原業地盤,天時地利人和的葉城被恐怖分子們圍困。不用想也知道為安全保障兩人該如何分工。
而且這麼多人都去了江江那邊,如今也只剩了他自己去救那沒人搭理的念親。
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可這一步一走,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就徹底失去了妻子,兒子。永生不能挽回了。
畢竟不是所有理由,理智,權衡,都是可以接受和原諒的。
到了此時,喬煜才明白原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是真的。
原來他確實沒有本事處理好所有人的感情,平衡好所有想照顧好親人的關係,原來他並不是三頭六臂的神,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原來最後貪心是終會失去所有自己最疼愛,珍惜的。
僵坐在位置上的喬煜眼睛裡血絲都炸了,房間裡的將官們陸續走了,很多人嘲諷的掃過他,也有看懂他的投來憐憫。
他卻只剩下了麻木。
“其實喬煜是想去救妻子兒子的,知道葉城出事他第一時間就要去救妻兒。可總長一句你心肝寶貝女兒誰去救,他就被問住了。
其實我看出來,他當時是想說誰愛去誰去。
可話在舌尖吐不出來。這就是有責任擔當好男兒的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