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蘭已經說不出話來。她的臉色,變成醬紫一般的存在。就連眼前的人影,都開始晃動起來。
那樣近的距離,那樣重的壓迫力,還有那麼真實的凌人的驚駭感覺,只一瞬間,就令段玉蘭有一種在閻王店裡打了一個轉兒的感覺。
活了這麼久,段玉蘭還第一次覺得,死亡就在身邊,死亡,近在咫尺。
所幸的是,那個黑衣人,並沒有想要段玉蘭的命,他只是淡淡地提醒了她之後,就用力一推,將段玉蘭的身體推開了。
段玉蘭的身子,宛如飛旋轉的陀螺一般,不停地轉了起來,直到撞上了身後的桌子,這才勉強停了下來。
接近死亡的感覺,依舊那麼清晰,清晰得,段玉蘭只要一觸到黑衣人的雙手,就有一種想要昏厥的感覺。
段玉蘭下意識地左右望了一眼,屋子裡,就只有黑衣人和她,還有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睡過去的月華。可以說,那個黑衣人想取她的命的話,她根本就沒辦法反抗的,所以,她識相地閉上嘴巴。不敢說話了。
那個人忽然朝外看了一眼,也不知想起來什麼,只微微地蹙了蹙眉。他望著段玉蘭,冷冷地吩咐道:“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準主動去惹段青茗,若有什麼行動,我會提前告訴你……”
黑衣人說完,轉身就走。
身後的段玉蘭驀地壓低聲音說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對付段青茗?你也和她有仇是不是?”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可是,若要成為同一戰壕裡的戰友,就必定有共同的利益,可現在,段玉蘭是真的看不出,段青茗倒黴的話,眼前的這個黑衣人,究竟會得到什麼好處。
黑衣人驀地冷笑起來。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錯了,我並不恨段青茗,只是恨她身後的那個人。”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發財的門路
段玉蘭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說,他並不恨段青茗
他只是恨段青茗身後的那個人。
只一句話,就已經清清楚楚。
那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想讓段青茗或者是她身後的人好過。
段玉蘭並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恨段青茗身後的人,而究竟又是誰,肯站在段青茗的身後,可是,這些,段玉蘭並不關心,段玉蘭關心的是,段青茗究竟什麼時候才倒黴,而她,什麼時候才能出氣。
段玉蘭朝黑衣人叫道:“哎,你究竟什麼時候才幫我對仗段青茗啊?”
黑衣人停下身體,望著段玉蘭,冷笑:“你以為我是你啊,只會玩這些有的沒的,止痛不止癢的東西?我不出手則已,我這一出手,就一擊心中。”
段玉蘭抿緊了唇,不說話。
那人已經飛躍出視窗,只有他的聲音,在段玉蘭的身邊,冷冷地響起:“記住,你下次若再敢輕舉枉動的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而那個代價,你一定付不起……”
段玉蘭的臉色,又再變了一下。
這話,可真是赤果果的威脅,而段玉蘭,是個不怕威脅的人。
想到這裡,段玉蘭不由地朝著窗外“呸”了一口:“哼,本小姐可是被嚇大的,你以為這一嚇,我就會放過段青茗了?”
可是,段玉蘭雖然不怕威脅。可是,她卻很怕受罪,更怕沒命。
於是乎,她又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唉,還是算了吧,什麼事都不管,專看他們狗咬狗去吧。”
想到這裡,段玉蘭滿心的仇恨,似乎找到了出口,一陣睡意襲來,她甩掉靴子爬上了上了床。就睡覺去了。
段譽這一大早的,便偷偷地溜了出來,而他溜出來的原因,自然就是為了三賴子和禿子那兩個無賴了。
前幾天,段譽脫了困,在府裡,乖乖地呆了幾天。可是,這屁股下的凳子還沒暖熱呢,他的多動症,又犯了。於是,他一個人,就藉著置辦東西為名,偷偷地溜出了段府。
段譽的目的地,是三星茶樓。他大搖大擺地登上樓梯,只看到三賴子和禿子正坐寧不安地坐在靠窗邊的位子上,正焦急地東張西望著,看那樣子,顯然的等急了。
三賴子眼睛最好使,他一看到段譽,連忙嚷了起來:“哎,小爺,小的們在這裡呢!”
上一次,段譽的手段,他們可真的是服到家了。再加上段譽竟然敢喚炎凌宇的名字,還敢指使炎凌宇做事,所以,現在的段譽,在三賴子和禿子的眼裡,就是大神一級的存在了。
三賴子的嗓門最是亮堂,他這一吼,所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