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陪著段玉蘭朝府外走去。
月華早就通知人套馬車去了。,所以,段玉蘭的身邊,就只有月秀一個人侍候。段玉蘭斜過眼去,冷冷地看了一眼滿臉喜色的月秀,不由在心裡雙多了十二分的鄙視——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丫頭,只不過幾塊爛點心而已,就開心成這個樣子。
呵呵,這一套啊,還是段玉蘭從段青茗那裡學來的收買人心的一招兒,要知道,無論多少點心食物進了段青茗的院子,從來就沒有一滴是浪費過的——段青茗本身吃的並不多,那麼,這些剩下的,自然是哄了這些丫頭、婢女們的肚子了。
段玉蘭在段青茗的手下,不知道一共吃了多少的虧。當她漸漸明白了段青茗的優勢,就開始儘量地向段青茗模仿。不論是段玉蘭以前多麼不齒的,甚至是不屑的,她都一一模仿。因為,段玉蘭堅信,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月華很快就回來了,告訴段玉蘭,說是馬車已經套好了現在就在府外候著。
段玉蘭聽了,轉身就走,在她抬腳的瞬間,月秀悄悄地朝月華使了個眼色,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荷包,那裡,有一包鼓鼓的東西,隱約散發著點心的香氣。看到月華驚奇十分,月秀低聲說道:“是小姐把那些點心賞給我們了!”
月華有些驚奇地看了段玉蘭一眼,只見後者的脊背挺得直直的,似乎沒有聽到身後的話一般。
月華看了月秀一眼,說道:“那你有沒有謝過小姐?”
月秀連忙點頭,說道:“當然有啦!”
月華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深思——段玉蘭居然開始顧及下人的感受,還賞點心給自己這些丫頭們吃?要知道,以往的時候,段玉蘭無論剩下多少東西,都只一句話吩咐:“都給我倒了!”
可現在呢……呵呵,若是不知道的話,月華一定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你若說段玉蘭善良,月華定然是不信的。可段玉蘭為何突然大發慈悲,月華也不清楚內幕,只不過,主子賞下來的東西就是恩賜,你只管謝恩,一定是沒有錯的!
段玉蘭離府而去,月華和月秀也跟著去了。當她們走的時候,誰也沒有看到,段玉蘭方才坐過的亭子裡,居然拉下了一樣東西。
那樣東西,其實也不是什麼珍貴的物件兒,只不過是一張粉色的信箋,被錦繡的封帖密密實實地封著,似乎是一封不知道誰寫出來的信紙。
那封信箋被離去的段玉蘭丟下了,被風一吹,就吹到了石凳下面,然後,再輾轉一個凌翻,就翻到了通往花園外的小石子路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石子路上,忽然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再接下來,就看到有人快速地經過,一腳,就踩在了那張信箋之上。然後,有人驚奇地“咦”了一聲。再接下來,有一隻白皙的小手彎腰,拾起了那張今生,然後,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著,過了半天,才收了起來,轉身,離去了。
小亭的周圍,再次恢復了平靜,似乎,這裡根本沒有人經過,也根本沒有人落下什麼一樣。
可是,那張粉紅色的信箋,卻偏偏離開了這裡,到了一個原本不應該到的人手上,接下來,又成就了下一個故事!
杜青鸞和段正的婚約,就定在七月初十的那一天。
因為負責看年曆的婆子說了,這一天是這個月裡少有的大吉,宜婚嫁,上吉。
今天剛好是六月二十五,這樣算起來的話,就還剩下幾天的時間了。這幾天的日子,段青茗一直很忙。她幫著春桃打理所有應該打理的東西,並精心地替自己和段譽各自準備了一份相當豐厚的禮物,同時,段青茗也讓人捎了信去,告訴段譽,在七月初十的這一天之前必須回來,因為,這一天是段正和杜姨媽的喜事。
這一段時間,段青茗也時常看到杜青鸞。那個即將作為新嫁娘的女子,臉上少了滄桑和稜角,卻多了幾分女子的嫵媚。
杜青鸞不停地向段青茗請教著一些東西,看那神情,似乎是一個少年待嫁的小姑娘,眸子裡憧憬,也有幸福。
段青茗看著這樣的杜青鸞,真是打心眼裡高興。畢竟,對於段青茗來說,以後她無論嫁到哪裡,段府都是自己的家,都是她堅強的後盾。所以,捫心自問,段青茗是希望杜青鸞和段正走到一起去的。現在,他們終於心願得償,段青茗除了替段正慶幸之外,還有就是替自己的段譽高興。
因為,在這個世上,除了丁柔,怕只有杜青鸞才是真心的接納段譽和自己的吧?哪怕,她接納的原因,僅僅只是為了兌現對丁柔的承諾。
段青茗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