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
段玉蘭越越激動,她猛地一拉段青茗,狠狠地說道:“段青茗,我真的算看透你了,除了會給楊思琪拍馬須溜之外,你狗屁不通。”
段青茗一直以來,既不反駁,也不生氣,可在聽到對方竟然粗言粗語的時候,她驀地沉下了臉,沉聲說道:“你夠了沒有?”
段玉蘭被段青茗的表情一嚇,頓時不敢出聲了。
原本,段玉蘭落在人後,是想向段青茗道謝的,畢竟,她可以安然脫身,也是段青茗的功勞。所以,段玉蘭雖然心裡糾結,可還是彆扭地,想向段青茗道謝。
可是,段玉蘭沒有想到的是,段青茗什麼事不做,卻向楊思琪示好去了,這令段玉蘭的心裡,實在不是滋味,所以,她這才不顧一切地,向段青茗發起火來。
段青茗望著段玉蘭,實在懶得告訴對方,她至所以向楊思琪示弱,是想告訴楊思琪,不要助紂為虐,那麼,從此以後,她即便沒有多一個朋友,也絕對不會多一個敵人。
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段玉蘭非但不理解,還來興師問罪。
段青茗沒有心思教精段玉蘭,更沒有心思來和段玉蘭討論誰是認非。她淡淡地看了段玉蘭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只要記得,我做什麼事,都和你無關,你只要自己不出醜,不要讓人抓到把柄,也就是了。”
段青茗說完,又冷冷地朝段玉蘭看了一眼,望著她的身上,顯得十分華麗的衣服,淡淡地說了句:“還有,你身上的這套衣服,並不適合你穿著,你還是趕緊換了罷。”
段青茗說完,便丟下段玉蘭,一個人走了。
段玉蘭被段青茗的一番話,氣得七竅生煙。她狠狠地跺了跺腳,怒道:“好你個段青茗啊……居然敢這樣對我?”
不錯,是她出了醜,是她需要段青茗救的自己——可是,這到了最後,赦免她的,不還是錦繡公主麼?難不成,是段青茗這個醜八怪麼?可是,段青茗怎麼說?她居然敢說,只要自己不讓人抓到把柄……這個段青茗究竟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啊?她知道不知道,在這個深宮之中,沒有誰是靠得住的?
還有啊,這段青茗居然說起她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的衣服,可是錦繡公主的宮女幫她換的啊,她曾經攬鏡自照,漂亮得不得了,可是,即便是這樣,段青茗也看不慣了,她什麼不想的,又想自己換下這身衣服?她段青茗也不想想,她並沒有帶衣服來,又拿什麼去換呢?
段玉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所穿的衣裙,正是她喜歡的顏色,緋紫的顏色,迎著日光的時候,透著淡淡的粉,淡淡的紅。而且,這衣料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極輕,極柔,只是不太厚的一層,可是,在這大冬天裡,居然一點都不冷。
而更令段玉蘭覺得神奇的是,這件衣服的繡法,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繡。迎著日光的時候,那衣衫流絲湛湛,漂亮極了,而逆著光的時候,則變成了一襲淡紅、淡紫,淡緋交織的顏色,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漂亮極了。
這件衣裙,還十分的襯段玉蘭的肌膚,她一看,就喜歡得不得了,而且,那個幫她換衣服的宮女還笑著說了句:“段小姐穿上這衣服,和宮裡的娘娘一般漂亮了。”
這樣的一件衣裙,可是段玉蘭從來都沒有穿過的,她一穿上,就喜歡得捨不得脫下了,可現在,段青茗怎麼說?讓她換下來?這擺明了,就是段青茗嫉妒她的衣服漂亮,所以容不下了不是?
段玉蘭心裡想著,火氣就越來越大。
哼,這個段青茗,越是她不喜歡的東西,她就非要穿著,非要段青茗嫉妒,非要段青茗心裡不舒服才是。
想到這裡,段玉蘭攏了攏身上的衣裙,又使勁地跺了跺腳,然後,準備上去找段青茗算賬。可是,段玉蘭沒有想到的是,她才剛剛走了兩步,就被一個神色嚴厲的宮女攔住了:“前面是何人?”
段玉蘭心下一驚,她連忙抬頭,只看到一個衣著綠色衣衫的宮女,正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嚴厲地看著她:“你是哪宮的宮女?見到皇后娘娘,如何還不讓路?”
那個宮女的身後,有一群同樣錦花團簇的宮女,圍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正朝著段玉蘭款款走來。那個女子,因為隔得遠,所以看不清容貌,可是,看她那陣勢,看那那威儀,還真有一國之母的風範。
段玉蘭一聽,連忙跪倒在地,恭敬地說道:“臣女段玉蘭,見過皇后娘娘。”
那個宮女聽了段玉蘭的話,明顯的有些意外。她問道:“你是宮外的人?”
段玉蘭連忙縮了縮脖子,有些畏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