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居然不知道段譽有沒有出事?
杜青鸞知道,段青茗是因為關心過甚所致,她微微嘆了口氣,卻不說話了!
只聽段青茗幽幽地說道:“炎凌宇對人對事,都看得非常透澈,昨晚的事情,也可能在他的意料之中……我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騙了譽兒過去,還留了譽兒在別苑。可我卻知道,他一定是迷暈了譽兒,或者是綁了他……因為,炎凌宇若是離開的話,譽兒是不會一個人留在他那裡的……畢竟,秋試即將開始了!”
段青茗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她輕聲說道:“可是,炎凌宇既然迷暈了譽兒,又留他在那裡,就不會毫無準備……也就是說,譽兒很可能沒事……可是,若是炎凌宇根本就沒有預測到自己出事,所以留了譽兒在那裡的話……那麼,譽兒很可能,就沒了!”
杜青鸞呆呆地望著段青茗,只覺得心痛得無法呼吸。
段譽生死未卜,這世上,最傷心的人,應該是段青茗,可是,她一個十來歲大的孩子,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將事情剝繭抽絲的,分析得絲絲入扣!這需要怎樣的勇氣,需要怎樣的冷靜?而這個少女,在曾經的曾經,究竟遇到過什麼?所以,才能用成年人都沒有的冷靜,去看待對自己最殘忍的事實?
杜青鸞心裡的內疚,如同潛水一般地湧了上來——丁柔,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的孩子!
杜青鸞走過去,一把抱住段青茗的肩膀,輕聲說道:“傻丫頭,你若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我知道,你心裡難過的!”
段青茗仰起臉來,看了杜青鸞一眼,說道:“哭……我為什麼要哭?譽兒生死未卜,我怎麼能在這裡哭呢?我一定要看到最後的結果!”
杜青鸞看著段青茗的眼神,忽然說不出話來!
段青茗掙脫杜青鸞的懷抱,她悄然地抹去眼角的淚水,然後,轉過頭來,朝杜青鸞說道:“母親,這件事,您和我知道就行了……請暫時不要告訴父親!”
可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一瞞,又要瞞上多久?
杜青鸞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青茗你放心好了,你父親那邊,有我!”
段青茗點點頭,卻站起身來:“母親,您回去歇息著吧,我要出去一趟!”
杜青鸞知道段青茗出去,一定是關於段譽,她也沒有問段青茗究竟去哪裡,只是低聲說道:“青茗,要不要讓春桃和你一起去?”
段青茗身邊的丫頭,全部都是弱不禁風的丫頭。只有春桃,好歹會些功夫,也不至於讓人欺負了段青茗去!
段青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一則,春桃姑姑的傷才剛剛好了一些,二則,我不在,譽兒不在,若是春桃也不在的話,父親一定會擔心的!”
段青茗走上前去,輕輕握了握杜青鸞的手,說道:“母親放心好了,有什麼訊息,我會第一個通知您的!”
杜青鸞知道,段青茗是個有主見的孩子,而她無論說什麼,段青茗都不一定會聽。於是,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拍了拍段青茗的手,說道:“好吧,好孩子,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和我說!”
段青茗點了點頭。然後,回屋裡換衣服去了!
杜青鸞走了,月葭和秋寧簇擁著段青茗去被妝,換衣服。就在這時,夏草兒也回來了。她也和秋寧一樣,得到了那個驚人的訊息!
段青茗轉過頭來,望著夏草兒,說道:“夏草兒,怎麼樣?”
夏草兒也是從段譽的酒樓裡,一口氣跑到了炎凌宇的別苑,然後,同樣得到了那個驚人的訊息。
她原本想說上一番的,可是,看到段青茗的臉色,以及早已回來的秋寧,她就知道,這些事情,段青茗應該早就知道了!
夏草兒囁嚅地說道:“那個……小姐,別苑裡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段青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所以,我要出去!”
夏草兒連忙說道:“主子……奴婢帶回了一個人!”
看到段青茗的眼神略微詫異,夏草兒向後瑟縮了一下,她放低聲音說道:“是那個鄭吉!”
鄭吉?他來做什麼?
段青茗知道,鄭吉是個驕傲的人,同樣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知道了段譽出事,是過來問情況的吧?
夏草兒說道:“奴婢先去了酒樓,鄭吉告訴奴婢說,原來,大少爺在昨晚晚飯的時候,曾經捎信過來,讓他這兩天休息,好好備考。所以,他一聽到大少爺出事了,就吵著要和奴婢一起去找……然後,奴婢和鄭吉就一起去了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