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安靜的月葭,安兒的心裡,頓時湧上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曾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小丫頭,併為了自己的出身而感覺自卑,不甘、怨懟。可現在看到月葭,她忽然覺得,人的出身雖然重要,可更重要的,得有一顆踏實的、懂得感恩的心!
月葭做好一切,就重新站在段青茗的身後,安安靜靜的,一句話不說,可無論段青茗需要什麼,她都能第一時間奉上。
事實上,杜青鸞才一進門,就重新將月葭賜給了段青茗,現在的月葭,在段青茗的院子裡,只是個二等丫頭,只不過,身份的高低,她是不會在乎的,最重要的是,能呆在段青茗的身邊,能回到她主子的身邊去!
段青茗一直走到春桃的床前,她笑吟吟地望著春桃,說道:“春桃姑姑,我已經完全好了……怎樣,要不要讓你把一下脈證實一下啊?”
春桃笑了起來:“能醫好你毒的人,一定手段非常的高明,他既然已經將你醫好,又何須我杞人憂天?”
段青茗笑道:“可是,我還是覺得讓春桃姑姑看看,這心裡才踏實呢!”
說完,段青茗還真的伸出手腕,讓春桃幫她把脈。
春桃推不過,就按在段青茗的脈腕上,過了半晌,她奇道:“這毒解了,而且沒有留下一點的後遺症,我看青茗的脈象,好象是以氣中和,以毒攻毒——這以毒攻毒分量雖然難以把握,可是,痊癒的機率卻高,可是,這以氣中和卻更難做到……青茗,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請到名醫了?”
京城裡的名醫,春桃雖然不全認識,可也知道得七七八八,再加上段青茗中毒那天,京城之中有名的大夫差不多全到了。可是,他們要麼對段青茗的毒一籌莫展,要麼,就說什麼藥引難尋,不予治療,結果,段青茗硬是在床上躺了一天又一天,昏迷再昏迷,一直都沒有好轉的跡象。
現在段青茗完全好了,而且好得如此徹底和迅速,所以,春桃猜測,段青茗一定是請來了什麼神醫,所以才治好了她身上的奇毒。。
段青茗笑吟吟地說道:“是不是名醫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譽兒的師傅……只不過,我知道,我中毒這件事,譽兒也出了不少的力!”
春桃有些詫異地轉向了段譽,問道:“大少爺,您有師傅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聽您說過呢?”
春桃一問,段青茗這一誇,段譽的臉上,頓時現出羞赧的神色,他想了想,又摸了摸鼻子,這才用無所謂的語調,淡淡地答道:“其實也沒什麼啦,是那個老頭子自己找上門來的,說要我做他徒弟,起先,我也是不同意的。可是,那老頭子卻耐心好得不得了,他又是死纏爛打的,又是尋死覓活的。非要我做他的徒弟……姐姐中毒了,我陪著他在山裡抓了幾條雪蛇,又守了幾個晚上找了幾隻蝙蝠而已!”
正文 第七百七十五章 此,還有彼
說實話,能讓老頭子這樣死纏爛打的人,還真的不多,而段譽,則有幸成了第一個。只不過,對於段譽口裡的“老頭子”,春桃並沒有太多的注意,畢竟,能讓這個老頭子看中的人,一定不多。她當時,還道段譽的師傅因為是個老人家,而被段譽這樣稱呼呢。所以,現在的春桃,還真的不知道,這個老頭子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老頭子。現在,春桃的注意力全部都被段譽所說的“雪蛇”給吸引過去了。
春桃聽了,卻吃驚地睜大眼睛,失聲問道:“大少爺,你不會是說,原本長在天山,最後被人引來交配,可是無論種類、數量,都極其稀有的雪蛇吧……”
段譽聽了,只點點頭卻不說話。
那種雪蛇,原本生在天山,長在天山,從來不會涉足這些凡塵之地,可有一次,有一個西域的驅蛇人,將這種蛇和本地的蛇類交配生出一種和雪蛇差不多的蛇類。它的名字,同樣也叫雪蛇。而經過有人驗證,這種雪蛇和原本生在天山的雪蛇無論是習性,毒性並無五致,所以,這種蛇,也叫雪蛇!
雪蛇天生機敏捷,可全身是寶,又因為其習性的緣故,所以繁殖緩慢,這世上,有多少人進山求之,卻終是不得。於是,漸漸地,這八寶山上的雪蛇,就變成了一個傳說,世人均可望而不可及!
現在,從段譽的口裡聽到這樣東西,春桃當然吃驚萬分!
春桃吃驚地說道:“這京城附近,真的有雪蛇麼?”
段譽說道:“以前,可能會有的,不過,現在有沒有,我可不知道了,因為,我師傅說了,這雪蛇原本就少,我們那幾天的一共抓了十多條,大大小小的。師傅說,這雪蛇沒有絕跡,怕也絕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