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段青茗才剛剛起床,春桃就來了!
經歷了幾個月的療養,春桃斷掉的腿,已經生出了新肉,現在,舞刀弄棒的,雖然還很吃力,可是,尋常的行走和處理事務,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春桃才一進門,就朝段青茗的屋裡大喊一聲道:“大小姐起床沒有?”
段青茗正在屋子裡用早膳,聽得春桃的喴聲,連忙放下手裡的筷子,拭了拭唇角——這個春桃啊,這一副標記性的好嗓子,已經成了她人沒進門,聲音就進門的標記了。每一次,都是人隨著聲音進來的!
一側的月葭一聽春桃的聲音,就“嘿嘿”地笑了起來:“秋寧姐還老說我嗓門大呢,我看呢,這春桃姑姑傷一好啊,嗓門可又亮起來了,威武十分,我可是望塵莫及啊!”
一側的秋寧嗔道:“你還真好意思說,我相信你和春桃姑姑真的沒有什麼兩樣呢,站在院子裡一喴,屋子都要震上三震了!”
月葭又“嘿嘿”地笑笑,不和秋寧反駁。這邊,段青茗已經站起身來迎出門口去:“春桃姑姑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什麼事麼?”
以往,春桃都是侍候完杜青鸞用完早膳才過來的,可今天這麼早就出門,可是,有什麼事麼?
春桃“登登登”地進屋,捧著夏草兒奉的茶喝了個底朝天,這才朝段青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夫人就是讓你過去一趟!”
段青茗一聽,說道:“莫不是母親有什麼事麼?”
春桃神秘地一笑,說道:“至於有什麼事兒,你過去了,不就知道了?”
段青茗望著直賣關子的春桃,搖了搖頭,有些無語地嗔道:“春桃姑姑就會急人!”
上一次,春桃也說杜青鸞找她有事,段青茗匆匆忙忙地趕過去,原來只是為了喝杜青鸞剛剛泡好的茶……還有上上一次,咳,真不用說了,總之,每一次,段青茗過去之後都會撲上個空,然後,啼笑皆非。
其實,這也是因為段青茗這一段時間的神經繃得非常的厲害。她只要一聽到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神經緊張起來,以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可春桃並不知道段青茗的心事,一次一次的,還是如此。
一句話說白了,這狼來了的故事,春桃可是天天上演啊,這不,一大早的,她可又來了。
春桃笑道:“總之我告訴你,是好事就成了!”
是好事?可是,是不能說的好事?
段青茗有些無奈地看了春桃一眼,說道:“好了,麻煩姑姑告訴母親,說我換件衣服就來!”
春桃聽了,擺擺手,又和秋寧等幾個小丫頭調侃了幾句,然後,轉身,離去了。
段青茗回到屋裡去換衣服,任由秋寧幫自己梳著頭髮。
看到段青茗一臉的疲憊,似乎沒有休息好一般,秋寧體貼地說道:“小姐,看您象是很累的樣子,要不就不要急著過去了吧?等奴婢去和夫人說一聲,她會體諒您的!”
段青茗睜開眼睛,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還是不要了吧。我怕母親真有事找我!”
最近的這一段時間裡,段正經常都不在家,即便回府,也是很晚的時候,再加上因為朝中的事,段正時常面色不愉,所以,就連杜青鸞都時常陪著小心,這個時候,就只有段青茗才能排解她心裡的鬱悶了,所以,現在杜青鸞召喚,段青茗怎麼能說不去呢?
看到段青茗堅持,秋寧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頭髮倒是盤得很快,不一會兒,一個精巧的少女髻就盤好了。
月葭在那邊幫段青茗收拾衣服,因為段青茗這一段時間休息不好,一副憂心鬱結的樣子,所以,她的面色非常蒼白,眉眼也十分的憔悴,月葭看著小姐的臉色,就從衣櫃裡挑出一件桃紅色的上衣,下身,則是一件淡色的長裙,粉粉淡淡的顏色,再配是雅緻的淡白,外罩一件顏色比上衣略淺的紗衣,很嬌嫩,也很惹人喜愛!
衣服換好了,段青茗看著鏡中的自己,笑道:“月葭,你怎麼挑了個這麼嫩的顏色給我?”
月葭“嘻嘻”一笑,說道:“回小姐的話,這件衣服很好啊,既襯得小姐面板白,也顯得不那麼憔悴,若是依照平時小姐那淡淡的顏色,怕夫人一看到了,就會覺得小姐精神不好呢!”
段青茗想想,月葭也說得有道理,於是,就左右看看沒有問題,帶著秋寧出門了!
夏草兒還以忙,忙著盤點冬衣,還有秋天要穿的衣服,也忙著算帳,所以,今天根本就抽不出身來,而秋菊則一直在幫夏草兒的手,眼前就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