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什麼都吐不出來,可就是說不出的難受。
她倒了一杯茶,想要順順心口的氣,可這茶不喝還不要緊,剛喝下去,就一口吐了出來。
“唔…”她按著胸口,趴在桌邊,肚子裡彷彿翻江倒海。
門外的宮女們聽見了動靜,趕忙跑了進來,想要把她扶坐到床邊。
可這靠在床邊,心口也止不住的發悶,乾脆讓宮女們扶著自己,出了宮,到御花園裡轉轉,說不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到處走走,身體還能舒服一些。
“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等我吧。”看到滿園七彩斑斕的色彩,司空冰嵐的心情也變得好了不少,她吩咐隨行的宮女在遠處候著,自己慢悠悠的在花園中踱步。
還是一個人的時候比較自然,跟著的人多了,總是覺得不舒服。
不知不覺之間,她往花園深處走了進去,這花園中中的桃花開的正豔,這滿地都是隨風散落的桃花,伴隨著陣陣淡雅的花香,掃去了她胸悶作嘔的感覺,反而覺得身體變得輕盈了起來。
忽的,耳邊彷彿傳來了悠悠的笛聲,那笛聲忽近忽遠,忽明忽暗,聽上去感覺很不真切,但又好像近在咫尺。
只是這麼隨意的聽著,這低聲倒是蠻吸引人的,只不過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她好奇的四處檢視,卻沒有發現吹笛之人。
在這帝都中,她唯一認識吹笛好的人也只有安陵嘉澤一個而已,只不過這幾天相信安陵家的人應該忙壞了,不會有閒工夫在宮裡吹笛子才對。
而聽著那笛聲,她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一點都不覺得疲乏了。
乾脆依靠在一塊石頭上,坐著聆聽那奇妙的笛聲。
“姑娘,在這裡睡覺容易著涼,對你,對孩子都不好,還是把這個披上吧。”忽然間,一襲勝雪的面具男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手中還拿著一件雪白的毛毯。
如果不是他說話,司空冰嵐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
當她看到那面具男的時候,著實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男子是誰,是怎麼進的宮,自己怎麼會一點都沒察覺到?
以自己的內功修為,至少十米之內有人接近都能察覺到的,可這人竟然一點氣息都沒有,實在是太過古怪了。
“姑娘,天色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免得有人擔心。”那面具男把毛毯放在了石頭上之後,轉身朝花園更深處走去。
片刻的功夫,已經消失在了盡頭。
司空冰嵐彷彿做了一場夢一般,恍然般的回過神來。
低頭一看,那毛毯竟然真的在自己身邊,而天色,竟然真的已經黑了。
她明明記得只不過是聽了一小會而的曲子而已,怎麼時間竟然過的這麼快。
“太子妃,太子妃你在哪兒啊?”
不遠處傳來了宮女們的呼喚聲。
她拿起了那條毛毯,又朝那男子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轉身往回走。
宮女們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跑到她的跟前攙扶。
“太子妃,您的毛毯是哪裡來的?”她們明明記得,太子妃進花園的時候根本什麼都沒拿啊。
“樹林子裡看到的,就拿回來了。”司空冰嵐的目光從毯子上一掃而過,沒有再多說什麼,快步往明瑟殿走去。
回到寢宮天色已晚,不過太子還沒有回來,小鹿子傳話來說,太子正在和朝中大臣商量如何對付雨國的事情,並且如何處理伊月公主的事情,可能今天會晚些回來,並且叮囑小鹿子,要讓自己乖乖吃飯,好好洗澡,好好休息,不能操勞,也不能亂想,說是晚上回來就馬上陪自己。
於是晚上,她只讓宮女準備了兩三個小菜,在院子裡一邊看星星,一邊吃。
只是食之無味,懷了孕還真是吃什麼都沒味道,吃什麼都想……
吐?
想到這,她突然覺得奇怪。
自己下午在花園裡轉了一圈之後,回來之後就好像再也沒有要吐的感覺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突然喚道,“拿回來的那條毯子呢?”
“回太子妃的話,奴婢擔心那毯子是撿來的比較髒,所以剛剛送去洗衣院了。”一旁的宮女回答道。
“趕快把毯子拿回來,不管有沒有洗。”司空冰嵐吩咐道,“還有,下一次我沒有吩咐過的事情,就不要擅自做主了,先問過我再去做。”
“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