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弦清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景王和景王妃果然就是颶風和劍舞,可是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她覺得更加神秘了,也更加好奇起來。
“主子,您先坐下休息吧,這一路上顛簸了這麼多天,您肯定沒休息好。”說著,她轉身走到了桌邊,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沒想到這茶壺竟然還是溫熱著的,應該不久前剛剛有人替換過。
“主子,您是不是早就發現這裡面不對勁了,所以剛剛看到劍舞和颶風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驚訝。”她不解的咬了咬下唇問。
“剛剛在城門口的時候,兵部尚書送來的那個包裹裡,放著一封信和一個繡好的香囊,我當時看到也是被嚇了一跳,只不過,心裡更高興的是劍舞平安無事,看樣子現在也已經成為了景王妃,那麼她的日子過的也應該不錯。”雖然司空冰嵐是她的主子,可是這樣的事情,她也是無法預料和制止的。
至於劍舞之前為什麼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來,現在她倒是有些可以理解。
恐怕這雨國中的諸位爭奪,也跟雲國中的一樣激烈,要不然他們的大隊剛剛到達雨國境內,雨國的太子怎麼就立刻派人來接他們了呢。
這不擺明了是想拉攏關係麼。
“既然劍舞過的好,那她為什麼不聯絡我們,哼,說不定已經把主子您的恩情都給忘了。”弦清沒有考慮到那麼深的地方,心裡卻滿是不快。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陣陣敲門的聲音。
弦清微微一愣,一邊喊,一邊跑到了房門口,“誰呀。”
房門剛拉開一條縫,她就看到了劍舞,不由得一愣。
隨即把房門直接拉開,讓劍舞走了進來,又緊張的朝門外張望了幾眼,確定沒什麼人注意和偷看,這才關上門轉身走了進去。
安靜的房間裡,劍舞一步一步,緩緩走到了司空冰嵐的面前,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在地面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主子,奴婢劍舞前來領罪,之前奴婢在主子最需要照顧的時候,不顧後果的離開,對不住主子這些年來給奴婢的恩情,還請主子責罰。”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激動,她的聲音十分乾澀,又帶著一種顫抖的感覺。
司空冰嵐神色平靜的坐在椅子上,長嘆了一聲,開口道,“現如今你已經不是我的奴婢了,你是雨國的景王妃,既然已經成為了王妃,就不該在我的面前行此大禮,趕快起來吧。”
“不,奴婢不起來,身份在奴婢的眼中一文不值,奴婢只怕主子永遠都不肯原諒奴婢,那麼奴婢真的會生不如死。”劍舞倔強的搖了搖頭,繼續跪在地上,不肯站起身來。
“既然你怕主子不原諒你,當初幹什麼就留下一封讓人瞧也瞧不懂的信,然後了無音訊那麼久。”弦清生氣的走上前質問她。
“我,當時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不能說出來,留下信也是想告訴你們,我並不是被人帶走,而是自己離開,也是不想讓你們過分擔心而已。”劍舞解釋道。
“什麼樣的難言之隱,你要這麼折騰我和主子,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都不敢告訴主子,就怕主子傷心,你知不知道,我對你的牽腸掛肚,不知道你過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你這個壞蛋,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用難言之隱這麼簡單的四個字來回答我!”弦清激動的拉住了她的衣衫,眼淚早已經決堤。
劍舞見她哭了,一時間不由有些慌亂,急忙拿出手帕幫她拭去眼角的淚痕,“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怕說出來會節外生枝,而且當時我們回來雨國的時候,情況根本不像現在這麼好,那時候我根本沒有辦法給你們報平安,也不敢暴露什麼。”
“你說,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非要把事情搞的這麼複雜。”弦清捶打著她的肩膀,哽咽著說道。
“好了好了,別哭了,瞧你哭的像個小花貓似得,要是讓六爺瞧見了,指不定要多心疼了,說不定還會責問我把你怎麼著了呢。”司空冰嵐見她越哭越傷心,下手越發的沒了輕重,於是站起身來,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拽起,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把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塞進了她的手裡,“在哭的話,就讓你出去一個人靜一靜,不過怕是聽不到劍舞的話了。”
“我,我不哭就是了嘛,主子你幹嘛又嚇唬我。”弦清急忙抹掉了眼角的淚痕,吸了吸鼻子,安靜的坐在一旁。
“主子,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劍舞緩緩的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