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堵得慌,這件事又不能說出來,甚至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劍舞,可是劍舞總是背對著自己,離自己遠遠的,好幾次伸手去抓,可是怎麼都抓不到她。
每一次夢醒過來,眼角都是溼潤的。
劍舞啊劍舞,你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你不是說過這一輩子都會守護主子的麼……
“怎麼了?一臉凝重的樣子?”回到明瑟殿後門口的時候,司空冰嵐發現她站在原地,一直都沒跟上來,於是轉身走到了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柔聲問。
“沒,沒什麼,奴婢只是擔心那個星黎公主還會做出什麼傷害主子的事情而已。”弦清生怕被她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低頭抹去了眼角的淚珠。
“她今天失手了,所以近一段時間都不敢再輕舉妄動。”司空冰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你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了,別被陛下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是,奴婢知道了。”弦清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兩人回了寢宮,司空冰嵐沐浴更衣,換了一套衣衫,直接把剛剛穿過的衣衫讓人扔了,也讓弦清跟自己一樣,把剛剛沾了生死藤毒的衣衫,一起扔了。
她側臥在玉榻上,手指摩挲著那把小小的銀質鑰匙,心裡想的卻是,女宿為什麼要殺死孃親,難道就為了這一把鑰匙麼?如果要鑰匙的話,她武功這麼好,又善於用毒,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鑰匙從孃親的身邊奪走。
可是她大費周章,甚至當著自己的面把孃親殺害,又幾番周折的引自己離開明瑟殿,逼著自己交出鑰匙,這又是為了什麼?
這鑰匙裡到底藏了什麼玄機,竟然還引出了什麼青龍組織,對自己明的暗的發難。
吱呀,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司空冰嵐只當是閻瀚玥回來了,於是坐起身,朝門口看去。
沒想到引入眼簾的竟然是哪個帶著面具的男子!
“你怎麼進來的?”這明瑟殿裡裡外外可都是有宮女和侍衛把手的,可這男子進來之後,門外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禁讓司空冰嵐不由覺得詭異起來。
“姑娘下午見過女宿了吧。”男子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女宿是青龍組織中最小,也是最弱的一個頭領而已,姑娘最近還是打消去天和山的念頭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司空冰嵐翻身下榻,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可是,那男子卻往後退了幾步,“姑娘何必追問我的身份來歷呢?只要姑娘相信,在下不會對姑娘不利就好。”
“我對你的事情一無所知,可你對我的事情卻瞭如指掌,難道你不覺得這十分不公平麼?”司空冰嵐緊緊盯著他,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出什麼可以調查的線索。
可是這個男子似乎早有防備,不僅用面具把臉遮擋住了,而且身上幾乎沒有帶任何飾品,這也就更加讓人調查了。
“難道姑娘認為這天下間存在什麼絕對公平的事情麼?”男子的語氣中彷彿夾帶著幾分輕諷的笑意,緩緩接著道,“人從出生就分了三六九等,之後又是弱肉強食,只要是活著,要麼就是爭奪,要麼就是淘汰,姑娘在這宮中呆了十幾年,難道還不明白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麼?”
“我自然明白,可你身份不明,我又何必相信你。”心中雖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面具男子不會傷害自己,可是司空冰嵐還是對於他,有著深深的疑惑。
“姑娘如果非要知道在下的身份,並不是不可以,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等姑娘找到這把鑰匙的秘密的時候,在下自然會把真實身份告訴姑娘。”面具男子承諾道,“希望姑娘相信在下。”
“只是,你不讓我去天和山,是不是知道女宿他們有什麼行動計劃?”司空冰嵐問。
“姑娘冰雪聰明,機智過人,好好想一想,自然也會明白其中的利弊,我要說的也止於此,姑娘好好珍重。”話音剛落,那面具男子從虛掩的視窗一閃而出。
就在這一瞬間,房門口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皇后娘娘,烈焰大將軍在殿外求見。”小鹿子在門外喚道。
“嗯,知道了。”司空冰嵐收回了思緒,推開房門,朝前殿走去。
來到前殿的時候,安陵玄明正和閻星辰兩人說著什麼,一看到她來了,兩人竟然十分有默契的都閉上了嘴,站起身來。
“嵐兒,聽說你今天下午突然從明瑟殿裡跑了出去,玄明公子安排的人一直跟到了小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