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手,就示意其他幾個家丁要把弦清給轟走。
弦清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連連後退。
眼看著那價格家丁的手朝自己伸來了,她失聲驚呼,“麒三爺,你敢這麼對我,就別想看我家公子讓我帶給你的信了!”
她緊閉著眼睛,身體瑟瑟發抖,緊張的渾身虛汗直流。
剎那間,麒三爺突然喊道,“停手,都給我滾回去。”
“是,是三爺。”那幾個家丁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趕忙牽著馬,退開了。
“司空冰嵐的信?”麒三爺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問。
“哼。”弦清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見他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就心生厭惡,這男人實在是太惡劣了。
要不是小姐讓自己來送信,她才不白受這種冤枉氣。
“是還是不是?”麒三爺破不耐煩的呵斥道。
“是。”弦清被這洪亮的聲音嚇得一哆嗦,就把揣在懷裡的信給遞了過去。
“回去吧。”接過信封,麒三爺看到信封上的字跡後,語氣這才有所緩和。
擺了擺手,轉身就朝王府中走去。
“丫丫呸的,有什麼了不起!”弦清氣的就差朝他身上吐口水了。
可是看看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家丁,又慫了。
只能帶著一肚子的怨氣,回了白雲院。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她急急忙忙的把手中買的菜提到廚房去。
沒想到就瞧見主子和太子兩人匆匆往外走。
“主子,不再府裡用膳了麼?”弦清放下菜籃子就上前問。
“不用了,你換身衣裳,跟我們一起出去。”司空冰嵐神色匆匆的吩咐道。
一聽主子要帶自己一起出去,弦清頓時眉開眼笑,轉身就衝回房,換了一身男子裝扮。
離開白雲院後,他們就朝王員外的府邸趕去。
剛剛傍晚的時候,王家米行的老先生就派人來通知他們,王員外有意思見上一面。
三人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王員外的府邸前,帳房老先生早已經等候許久。
看見他們,就上前一步道,“兩位公子請隨我來吧。”老先生在前面帶路。
這一次並沒有請他們去前廳,而是繞過了一個荷花池,來到了一座涼亭前。
在涼亭中,坐著一個年近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微微發福,神色黯然,還沒有走近,他們就能夠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這一位應該就是在兒子死後,整日借酒消愁的王員外了。
“這位就是我家老爺,兩位公子請入座吧。”老先生做了個請的姿勢後,就退到了一旁。
坐在石椅上的王員外眼神空洞,精神很差,就連他們兩個坐下,都未曾察覺。
要不是老先生喊了好幾次,恐怕王員外都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咳咳,抱歉,我剛剛走神了。”王員外帶著幾分抱歉的口吻說道。
“沒關係。”司空冰嵐淡淡一笑,接著道,“王員外家中突縫變故,晚生還前來打擾,要說抱歉的應該是晚生才是。”
見她謙虛有禮,王員外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幾分讚賞之意,“不知兩位公子如何稱呼?”
“嵐冰,這位是晚生的哥哥,嵐玥。”司空冰嵐隨機應變道。
“哦,兩位是兄弟麼?”王員外露出幾分疑惑之色道,“只是長相似乎不太像啊。”
“嗯,晚生和哥哥是同父異母,所以相貌不同,若是王員外懷疑我們的身份,可以去帝都中查清楚,再跟晚生談生意。”司空冰嵐處變不驚的回答。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懷疑兩位公子呢。”王員外憨厚的笑了笑,接著道,“不知道兩位公子之前跟帳房先生提到的一比大生意,是指多大的生意呢?”
畢竟是行商多年的生意人,一談起生意的事情,暗淡無神的眼中,頓時有了些許光彩。
司空冰嵐原本只是想借這個理由,親自見上王員外,但是經過那一天在王家米行中的觀察,她發現,王家米行的米確實要比平常米店的米看上去有光澤透亮許多,應該是上等的好米,就算是在帝都中,似乎也沒有賣過這麼好的大米。
所以,她倒是有興趣也在帝都中開一家米行,試一試。
一來可以賺點外快,二來,米行也可以掩人耳目,以後跟安陵玄明等人聯絡,就方便多了。
“不知王家米行最好的大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