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自己,今晚上恐怕是走不出這酒樓了。
炎王此刻只覺得心亂如麻,腦袋嗡嗡作響,他實在是不明白太子到底是什麼時候發覺的,自己明明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又怎麼會被發現?
而且,自己派去盯著太子的殺手也一直都沒發現太子有何異象,除了去堤壩監督和回去休息,就是和鎮上的百姓交流談天,根本沒有做過其他事情。
怎麼會?
“炎王叔叔,你要是頭暈就坐下來,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聊。”太子手指輕輕用力,就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炎王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發現喉嚨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主了,竟然說不出話來。
坐在身旁的兩個兒子似乎也察覺出了有什麼不對勁,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後,炎于飛起身站了起來,開口道,“我身感不適,先走一步。”
“哥哥他前幾天不幸落水,得了風寒,現在頭疼腦熱,需回府休息,還望太子殿下見諒。”炎煜寰拱手作揖,找了個冠冕堂皇,又不算假的理由,想要先行一步。
太子斜靠在視窗,雙手環抱,俊美的側臉上泛起一抹意義不明的冷笑,狹長的鳳眸緩緩掃過窗外大街上,沈知府和其他官員匆忙奔跑的背影。
突然別有深意的輕笑道,“身子不適就該好好呆在府裡休息,來這裡湊什麼熱鬧?現如今人也來了,想必身子應該沒有大礙,不如坐下多喝幾杯熱酒暖暖身子,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
言辭間,有一股讓人心寒的冷意,讓炎于飛身子一顫。
他的手重重按在桌子上,腦袋微垂,看不出臉上的表情,語氣卻格外堅定道,“我在此恐怕會擾了太子殿下的雅興。”
“怎麼會呢?”太子笑道,“都說了這宴會才剛剛開始,你們都走了,說陪本殿下看戲?”
炎煜寰也瞬間忐忑不安起來,剛剛他聽到了隔壁那些官員們慌亂的腳步聲,直奔樓下,只是這裡的門關著,根本看不到也聽不到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他知道,事情已經有變。
現在的情況恐怕對他們炎王府十分不利。
而且太子一行人從進了酒樓,一直都十分鎮定自若,絲毫沒有因為父親的警告而表現出不安,這是極不正常的!
他很想出去一探究竟,想要保護大哥和爹。
可眼下這樣的情況,真的是走不了了。
“大哥,太子殿下言之有理,你還是在此坐下,多喝幾杯熱酒休息一下吧。”他側身扶著炎于飛的胳膊,眼神卻彷彿在說,不要著急,靜觀其變。
炎于飛自然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而且他看到自己的爹現在情況十分不好,剛剛就想要發出暗號,把讓殺手們衝進來。
卻被弟弟阻止,心裡鬱悶難平。
“嗯。”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沉下氣,坐回到了椅子上。
揪著衣衫的另一隻手,指節泛白,拳頭的力道差點把衣服扯碎。
炎煜寰不動聲色的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讓他放心,就作證姿態,等著太子接下來的話。
“炎王叔叔,剛剛宴會開始的時候,你說要跟本殿下談什麼來著的,本殿下忘了,不如炎王叔叔再重複一遍,給本殿下提個醒,如何?”太子緩緩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走到了飯桌前坐下。
“本王也忘了。”不知為什麼,太子從自己身邊離開後,他只覺得肩膀一鬆,那種被東西卡主喉嚨的感覺也消失了,竟然能說話了。
心中暗道不好,可能已經中計了。
現在他必須不不小心謹慎,萬萬不能再跟太子明著做對。
即便他是炎王,也已經被太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炎王叔叔果然是老了,記性也不好了,恐怕沒有辦法好好的管制南方,管制水靈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太子仿若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如此一來,恐怕南方的百姓沒辦法安居樂業,這樣父皇就會多一個煩惱,炎王叔叔覺得,是不是應該功成身退,把這些機會讓給年輕人呢?”
此言一出,炎家三人,心中皆是一驚。
他們玩玩沒有想到,太子的雄心,不單單是水靈省,而是整個南方,更不是單單一個炎王府,恐怕是要藉著這一次的事情,在雲國中立威!
“本王只是最近疲勞,所以有些事情記不清楚而已,太子殿下的關心,本王感激不盡,至於對於南方和水靈省的治理,本王已經會竭盡全力,為黎民百姓謀福祉,還請太子殿下放心。”炎王如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