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躺在一片白雲中,身子的四周圍卻漆黑如夜幕般沒有一絲光亮,那些閃爍的繁星猶如銀河,在慢慢的流淌著,移動著,變換著各種不同的形狀。
這妙不可言的境遇,讓她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簡直不可思議,除了是做夢,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解釋這情況的理由了。
她想要找到那聲音的源頭,卻發現,在泛著明黃色的彎月上,正依坐著一個少年,那少年左手拿著一支蕭,右腳的膝蓋上正放著一本翻開的書冊,右手執著一支筆,似乎在寫什麼。
遠遠看去,依稀能辨別出那是一張出塵的俊容,身姿秀挺,一襲白袍將他的臉印襯的不可方物,更顯現出與常人不同的那一番仙姿傲骨。
珍珠般透亮的眼眸突然朝她看來,司空冰嵐只覺得心神震盪,那眼神彷彿直射入她的心臟深處,將她一覽無餘,看的清楚明白,無法掩飾。
“你是什麼人?這裡又是什麼地方…是夢麼,還是說我,我產生了幻覺?”之前並不是沒有發生過吸入迷香後,產生幻覺的事情,可是之前感受到的都是讓她痛苦的,讓她難受的情景,而眼前的情景截然不同,是輕鬆的,愜意的,愉快的,放鬆的。
自己宛若是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心境澄澈,沒有一絲顧慮和憂愁,沒有一絲牽掛和愛恨,這樣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釋然。
“這是另外一個時空,是你昏迷之後,靈魂被召喚而來的地方。”少年自若的把玩著手中拿的蕭,一字一句,都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深長。
司空冰嵐並不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到靈魂被召喚,不由覺得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我死了?”
似乎只有死了的人靈魂才會離開肉體吧?而且,自己本身就是一縷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凌天大陸的靈魂而已,難不成……
她心中陡然一驚,該不會是自己為閻瀚玥生完孩子之後,就要離開那個承載著自己所有情感和寄託的地方吧?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召喚我的靈魂!”她生氣了,第一次氣的想要衝到月亮那邊,把那少年揪下來,逼著他把自己送回去。
可是那少年給她的感覺實在是虛無渺茫,抓不到,只能感受到,而且,看似離自己很近,但是她明白,這只是眼睛看到的,從少年傳來的聲音可以分辨出,這少年分明離自己很遠很遠。
“是你自己辜負閻瀚玥兩世情緣,這一世會靈魂穿越到凌天大陸,也是為了還之前的情,原本你在生完孩子之後,靈魂就會被送回到原本的二十一世紀,但假死丹給了你留下來的一次機會,你還是有機會繼續留在凌天大陸的。”少年說道。
司空冰嵐聞言,沉默半晌,腦袋裡細細的揣摩著少年這讓人根本無法相信的言論。
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什麼兩世情緣,自己到底有多衰才會攤上這樣的爛事?
原本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靈魂穿越,但現在至少穿越有了個解釋,可是所謂的兩世情緣又為什麼要牽扯到現在的自己身上!就算要還恩情,也應該讓自己繼續留在閻瀚玥的身邊啊。
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少年再度開口道,“原本你這一世的靈魂就該出生在天靈大陸,而不是二十一世紀,但空間震動,導致這裡出現了一些偏差,所以你的靈魂到了二十一世紀,而閻瀚玥則仍然在凌天大陸上,為了糾正這個錯誤,所以才把你的靈魂召喚的本屬於你的身體中。”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們犯下的錯誤,現在要我在生孩子之後靈魂離開,也只不過是因為你們為自己的錯誤做出彌補而已,是不是!”司空冰嵐頓時反應了過來,氣更是不打一出來。
這算什麼意思,逗她玩?
“錯誤已經鑄成,再去追究也是無用,再說,我已經提醒過閻瀚玥如果讓你留下的辦法,他也做到了,至於你能不能回去,就要看你在級了。”少年突然抬起了右手。
手中的那支筆在漆黑的夜幕中劃出了一道門,而那道門竟然一點點的在散發出灼眼的亮光,那些原本閃爍的星辰竟然緩緩的朝門匯聚了過去,片刻的功夫,竟然變成了一道光門。
天吶,她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還是說自己生孩子生的太用力,腦袋不好了,竟然產生這樣的幻覺?
“現在我要把你送回原本屬於你的二十一世紀,如果你到了那邊還能夠記得閻瀚玥和凌天大陸上發生的這一切的話,命運自然會再把你送回去的。”
少年的聲音在這空間中不斷的迴響起來,彷彿是在空曠無人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