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若真有人故意害他弟弟,墨九目光陰冷,那就顧好自己的項上人頭。
太陽開始偏西的時候,兩方人馬整頓後,於洛安城西城門集合,連夜出城順著糧草軍必行之路一路往西。
身後夕陽如血,籠罩在洛安城上空,無群鳥飛過,寂靜的可怕。
距離洛安城千里之外,西南方向,連山脈分支的隗柏林中,劫持軍需糧草的賊人押運糧草和人質走在濃密的密林中,中途休息的時候,兩個看守從人質車上抬下來一個身穿綠色官服的男子,那男子一動不動,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兩人將他抬下車隨便丟在路上。
“又死了一個,晦氣。”
“死了不是更好,只要裡頭那個大的活著,其他的死光了才省事兒呢。”
“你懂個屁,這幫子人宮主還有用處,要不然劫糧草的時候就都給砍了,還用得著跟糧草一起運回去?去去,快看看還有哪個快沒氣了,能救的救回來,不能救的直接丟下去。”
車馬休息了一會兒,有開始向前行駛,被拋下車的多了兩條屍體,唯一活著的估計也熬不過今晚了。
天色越來越黑,肉的味道吸引著飢餓的野獸向這邊靠攏,它們貪婪的盯著地上的幾條人肉,有按耐不足的就要撲上去撕咬,突然群獸頓住,眸中閃過厭惡,打著噴嚏撓鼻子,有幾隻扛不住的逃了,剩下的還在做掙扎,低頭咬著屍體就要往外拽,結果半空中丟下來一抹□□末,留下的野獸連連打噴嚏,搖頭晃腦滿臉痛苦的扭頭就跑。
什麼味兒啊太難聞了啊,噁心死獸了。
到嘴的肉沒了,野獸在遠處發出憤怒的吼聲,最終受不了這一帶突然出現的刺鼻味道,跑的更遠了。
格肸骨朵塞好驅獸粉,幾步走上前檢查地上的人,發現已經都嚥氣了,眉頭皺起,一個個檢查過去,終於發現個活著的,開心的將其翻過身,看清楚長相後吃驚的叫道:“墨九?”
他怎麼穿成這樣在這種地方?
“骨朵,好了沒?殿主要啟程了。”遠處盧明喊道。
骨朵回頭迎著,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男人,聽說殿主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她就算將人帶回去應該也不會惹殿主生氣,這男人再不救可就要死了。
格肸骨朵抬著男人的胳膊往林子外拖。
盧明遠遠見到自家妹妹居然真的拖著一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出來驚了,殿主最討厭陌生人了,怎麼妹妹還帶著人出來了?不是去採野菜去了嗎?
“這誰啊?趕緊丟了,小心殿主遷怒你。”
“丟不得丟不得,真要丟了殿主非得後悔不可,哥哥你快過來看,看我撿著誰了!”格肸骨朵興奮的說,盧明皺眉一臉疑惑,等走到妹妹身邊,看清她託著的人時也驚了:“這,這,他怎麼會……?”
“別說了,快幫我抬過去,這人再不救就死了。”
盧明趕緊將人背在背上往不遠處休息的隊伍跑,邊跑邊說:“墨九啊墨九,你小子可別死啊!”
偏僻的民道上,卿華宮的人正在休息,被隊伍圍在中間的一頂輕紗轎子內,一名黑紗謀面,身著玄衣的女子微微閉眼,靠坐在轎中,雖看不清容貌,卻可從眉眼中看出這是個相貌不俗的女子。
盧明揹著即將斷氣的“墨九”衝過來,二話不說放在平坦的地上,身後格肸骨朵緊跟在後,跑到自己的馬身邊,從它身上取出幾種藥粉又衝回來,對盧明說道:“老哥把他嘴巴給我掰開。”
盧明二話不說,掐著男人的腮幫子,扣著嘴唇將嘴巴大大掰開,格肸骨朵將手心裡混合好的藥粉和了些水搓山楂丸那麼大的藥球一把塞進男人嘴巴里:“讓他吞下去。”
盧明皺眉咧嘴的看著嘴巴里全被藥球佔據的“墨九”,這麼大的藥丸子怎麼咽啊,硬塞嗎?
墨十迷迷糊糊的覺得嘴巴好酸,喉嚨好疼,有什麼東西在他嘴巴里拼命的擠壓食道口,噎得慌。
他掙扎著推身上的人,可是雙手被人牢牢按在地上,模糊的聽見女人的說話聲:“老哥你怎麼這麼笨,硬塞塞的下去嗎?”“
“這麼大的藥丸你不硬塞怎麼讓他嚥下去?”
“捏碎啊,用水送啊,我的天啊,買噶扥!”
“……”
好,好吵,哪家女子,竟如此吵鬧喧譁?
墨十繼續掙扎,他好難受,不能呼吸了。
墨十忍受著兄妹倆的折磨,徘徊在噎死邊緣,距離他們八百里之外,鍾子琦正託著墨九跑在隊伍的最前頭向出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