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算到了。”等老夫人下了車,楚氏急忙迎過去,扶住了她的右邊胳膊往裡走。
老夫人微微扯了扯嘴角,“辛苦你了。”
楚氏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媳婦兒已經差人打掃好了松鶴堂和翠竹軒、清風苑,您和大伯小叔他們先去休整一番,老爺也說了,等他下朝回來了再給您請罪。”
老夫人淡淡道:“老二乃是朝廷命官,自是該好好為皇上分憂,何來請罪之說?”
楚氏懦懦應是。
婉盈跟在後面垂頭不語,心中卻十分好笑,她這還是第一次見著楚氏這麼老老實實沒脾氣的樣子。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給老夫人準備的松鶴堂,大房和三房的行李自有丫鬟婆子收拾。
“給祖母請安。”婉盈隨著幾個兄弟姐妹給老夫人和兩房的長輩請安,順便得了見面禮。
等他們退下之後,韓家嫡長孫韓長渝帶著妻子連氏、已經七歲的長子韓幼安以及三房年僅兩歲的韓長泯上前行禮,楚氏也賞了不少見面禮。
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又道:“怎的不見嫣姐兒?”
楚氏忙道:“嫣姐兒讓人捎了信兒,她婆婆昨日受了涼,今兒來不了,等著過幾日便來給您請安。”
“很該如此,老二家的,你自去告訴嫣姐兒,讓她好好照顧婆婆,這裡不用著急。”
楚氏應了,又道:“湘姐兒怎的沒來?”韓婉湘,便是韓大老爺家的長女。
大夫人梁氏急忙道:“湘姐兒有了身孕,走不得遠路,便沒叫他來。”
楚氏十分驚訝:“湘姐兒有孕了?怎麼沒傳訊息過來?”
“查出來的時候咱們正準備上路,也就沒有傳訊息來。”梁氏笑的見牙不見眼,女兒隔了三年才又有了身孕,只要生下一個哥兒,地位就更穩固了。
楚氏急忙疊聲道賀,說著大方的話。
又說了幾句話,眾人見老夫人面露疲色,紛紛告退,幾個小的自回自己的院子,楚氏則去張羅著晚上的接風宴去了。
回了院子,婉盈敲了敲後腰,然後便直接歪到了軟榻上,陳媽媽急忙拿來了湯婆子,十分憂心的道:“姑娘可是疼得厲害?”
婉盈道:“現下好多了。”她現在的這具身體實在是有些柔弱,許是之前沒有保養好的緣故,一來月事肚子疼得厲害。
“我這就去煮些紅糖姜水來。”陳媽媽風風火火的就往外跑,婉盈連拒絕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無奈的笑了一聲,婉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垂下眼簾,思索起了今日見到的這幾個韓家人。
老夫人為人嚴肅方正,這類人最是講規矩,只要不犯錯,那便十分好相處;大房和三房的人打眼看著也並沒有什麼歪心思,畢竟他們和二房差距太大,也不敢起什麼不好的心思。
這麼一想,婉盈就覺得這韓家的內宅關係實在是單純的不得了,人少了,矛盾便少了,如果楚氏再好好教育一下三姑娘就更好了。
等著韓大人下朝回了家,一大家子人便湊在了一起,將飯桌擺在小香廳,中間隔了屏風,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期間,即將出嫁的婉盈被重點關照了一把,而她只能羞澀的垂下頭,做出了一副正統的大家閨秀的模樣。
用完了飯,男丁們去了書房,女人和孩子便轉移了戰地,回了松鶴堂。
十分有威嚴的老夫人讓連氏和柳氏帶著幾個小的出去玩,只留下幾位夫人和婉盈在屋子裡,然後便說起了威遠侯府的事情,“嫣姐兒成婚的時候我曾見過威遠侯夫人一面,侯夫人並不難相處,只要你謹守規矩,便不會出什麼事。”
婉盈知道這是老夫人幫她理順侯府的關係呢,也不說話,只靜靜的聽著。
“侯爺為人十分正派,只不過侯爺還有一個嫡親的弟弟,看在逝去的老侯夫人的面子上,侯爺並未和他分府,”老夫人說著,微微皺眉,似是對這位侯府二老爺十分看不上眼,“這位二老爺小妾眾多,只女兒便有七個,還有兩個已經娶了妻子的兒子……和他們相處的時候你且記著不要過於糾纏,但是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你可明白?”
婉盈急忙起身回話,“孫女明白,謝祖母教誨。”
老夫人看了在她旁邊伺候的丫鬟一眼,後者進了裡屋,很快便端了一個荷葉托盤出來,上面放著一套華麗的金鑲玉頭面、一對鑲著紅寶石的金手鐲和一副金絲鑲紅寶石耳墜,旁邊還有一個小匣子。
“當初嫣姐兒成婚的時候我便送了她這幾樣,老婆子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