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媽媽不在而被差去照顧兩個妞妞的白鷺道:“大姑娘和二姑娘都不讓人抱得,自個兒走的可順溜了。”
“反正是兩個小磨人精。”婉盈點點兩個妞妞的鼻尖,問道:“小喜鵲身體可好了?”
白鷺回道:“讓小麻雀哄著喝了幾服藥,現在好多了。”
兩個妞妞聽見有人說小喜鵲,也叫道:“喜鵲、鵲……”
“是小喜鵲。”婉盈笑著對白鷺道:“這兩個妞妞可是喜歡小喜鵲呢,不過那丫頭長得也像小麻雀,是個討喜的。”
白鷺點點頭:“不只長得像,也跟小麻雀似的有一把子力氣,再加上那兩個哥兒,她們這一家子可都是大力氣的。”
婉盈對此也十分納罕,心道這一家子遺傳的也太好了,各個都是大力士。
這邊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就有人來傳話,說是元鵬回來了。
婉盈與白鷺皆是驚喜,只是轉而一想,又有些奇怪,怎麼就只說是元鵬回來,季文衍呢?
婉盈讓奶媽把兩個妞妞抱出去,又讓人擺了屏風,這才喚了元鵬進來。
元鵬臉色疲憊,衣裳也髒兮兮的,進了屋裡就要行李,卻被婉盈止住了,“不用多禮,快坐下說話。”
元鵬也實在是累了,因而也不推辭,便在凳子上坐了,又接過白鷺遞來的茶喝了個乾淨。
婉盈雖然心急,但仍舊等了一會兒才問道:“大人呢?怎麼沒回來?”
元鵬道:“大人還在西北,只是派我來傳個話,免得您擔心。”
婉盈的心頓時就提起來了,“大人可是出事了?”
元鵬道:“之前大人率隊伍取道晏城,不料半路遭人伏擊,隨行之人皆受了傷,我因為受傷頗重趕不了路,便留在晏城養傷,傷好之後才又追去了西北。”
婉盈與白鹿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這其中的兇險怕是她們難以想象的。
元鵬接著道:“等我趕到西北找到大人時才知道,這一路上一共糟了四次伏擊,幸虧當地守將早早派人接應,這才使得大人他們倖免於難。只是大人受了箭傷,不得不在西北養傷,是以便派我先回來送訊息,免得您擔憂。”
婉盈哪裡能不擔憂?明明只是護送個糧草而已,怎麼就能被伏擊?之前身子就沒養好,現在又受了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看了眼不掩憂色的白鷺,婉盈道:“你且先回去歇著吧,白鷺也去。”
白鷺忙道:“我還是在這裡陪著您吧。”她是真擔心自家姑娘傷心壞了身子。
“放心,我無事,快去吧。”
白鷺看了眼屏風後面的元鵬,最後還是點點頭去了。
白鷺剛進了自家小院兒的大門,眼淚就啪嗒啪嗒落了下來,直把元鵬嚇了一跳:“你這是怎的了?”
白鷺抹了把眼淚,道:“沒事,你快去床上歇著,我去給你燒熱水,你怕是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做飯去。”
元鵬急忙拉住她:“你、你別哭,我不累也不餓,就想看看你。”
白鷺橫他一眼,“就會說胡話……你先歇著去,等歇好了再與我說說這一路上的事兒,夫人那裡還擔著心,我得過去看著。”
元鵬急忙應了,也就不再攔著她。
白鷺手腳麻利的燒了熱水又煮了面,放了雞蛋青菜和肉糜,元鵬洗了個澡,又西里呼嚕的喝了兩大碗麵,這才精神奕奕起來。
白鷺拿了藥過來,道:“我給你上藥吧,你且說說,大人現在到底如何了?”
元鵬脫了裡衣,往床上一趴,道:“到了西北之後我找蘭師傅問了,大人在幾次伏擊中都受了傷,只是時間緊迫,是以並未多做停留,只加緊趕路,直到最後那一次被射中了左肩,這才不得不養起傷來。我離開的時候大人還未能起身,現如今若是不出差錯,也好的差不離了。”
白鷺收起藥瓶嘆口氣:“夫人心裡指不定多難受呢,罷了,你快休息,我就去陪著夫人了。”
元鵬也不攔她,只是拉著她親了一口,這才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夫人。”
正發著呆的婉盈回神,看著白鷺驚訝道:“不是讓你回去了?又過來做什麼?”
“他歇著了,我先來無事,便來陪陪您。”白鷺給她換了杯熱茶來,“您且別擔心,大人福氣大著呢,我家當家的的也說了,大人現在好的怕是差不離了,說不得現在就已經在路上了。”
婉盈接過茶杯也不喝,“我自是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沒見著他,我這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