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的住所,隸妾已經不哭了,聽到君夫人過來連忙跑到屋子外面跪下。
陳妤直接登堂入室,在寢室內見到申姜坐在寢席上,臉上蒼白。
“你這又是何必?”陳妤原本準備好的話在看到申姜之後統統都說不出來了,她嘆息了一聲,坐在申姜身邊,“這孩子……是被……”
“是我願意的。”同為女子哪裡聽不出來這話語裡的意思,申姜立刻紅了臉辯解道。
“那你為何要投繯?”陳妤頭都有些疼,不是被強迫的,這會也沒有什麼私生必須死的想法,好端端的想不開要自盡?
“……”申姜咬住下唇,過了好一會,“我怕君父知道。”
“為何?”陳妤不解問,“你已有身,是要和男子成昏的,怎麼會不告知申大夫。”
申姜聞言抬眼怯怯的看了一眼陳妤,她一聲不吭的從席上起來,跪在那裡對陳妤拜下來。
“你這……”陳妤見著申姜給她行大禮,眉頭蹙起來。
“申姜對不住夫人。”少女細弱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了?”陳妤蹙眉,那句話在她心下已經轉了千百回,對不住她,到底是怎麼個對不住她的方法,是將她宮室中的訊息傳給外人,還是把楚王給睡了?
楚王的後寢中就只有她這麼一個夫人,她也沒有其他的對手。要她的訊息做什麼?難道真的是……
陳妤臉色都變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國君的?”
她不在渚宮的這些個月,難道楚王還真的下手了?
“不、不是國君!”申姜聽出陳妤聲音都在發顫,連忙抬頭否認,“是、是屈氏的一個子弟的。”
陳妤懸起來的心立即回到了肚子裡,“那又怎麼樣,有甚麼對不起我的?”
“君父令我取悅於國君。”申姜說起這件事來還帶著事後的戰戰兢兢,她跪在那裡,姿態十分可憐,唯恐陳妤發怒。
“你君父?”陳妤有些好笑,“申大夫無事攙和進來作甚?”
“小女也不知,父命難為,可是如今小女……和人私通,被君父知道了怕是……”申姜嚇得身上輕顫。
父權是不管男女,都是壓在頭上的一座大山。陳妤這麼多年都知道在這裡母親的話可以違抗,但是父親絕對不能。
“此事大局已定,何況對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