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其實楚國比中原有趣多了。”
陳妤點頭,“善。”
“對了,寡人出征不在的這段時日,你想過寡人沒有?”楚王這會來鬧她了,兩人身體相互摩挲著,體溫透過衣料傳來,暖暖的叫人發懶。
陳妤將這個問題踢回給他,“你說呢?”
楚王哈哈大笑,樣子暢快的很,“那寡人親自看看。”說罷就讓侍女將床前的帷帳放下來。
陳妤順手就將手邊的那一匣子珠子放在旁邊,楚國的床榻都很矮,她坐著的這張,離地面的距離恐怕就兩根手指高那麼一點兒。
她被楚王壓倒在床上,互相袒露相對是少不了,她雙腿被他提起來夾緊,他擠進來,一邊動作一邊興奮的臉上漲紅。
看來這幾個月,他憋的也蠻辛苦。
陳妤聽著那床榻吱吱呀呀搖動的聲響,差點就笑出了聲,這種楚王興奮的快忘了他自己是誰,她在下面聽著這搖動聲音,好像在看戲似得,尤其主角還是楚王。
實在是太詭異了。
這一次楚王連續來了四回,陳妤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精力能耗在這種事上面,不過等楚王滿足滾一邊了,她還得爬起來披上衣服去清洗。
等到清理完回來,楚王已經呼呼大睡了,虧得楚王睡相好,也沒有打呼嚕的習慣,不然她真的會一腳把人給踢出去。
她躺在榻上,有點睡不著,外面的燭火透過幔帳,床榻上垂下來的那隻玉璧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身邊的楚王一個翻身,手臂就壓在她身上。
陳妤將楚王壓在她身上的那條手臂搬開,他身上沉的很,她也不愛被他壓著,一轉頭就能看見楚王的臉,陳妤不知道楚武王的長相如何,但是她見過鄧曼好幾次,楚王的容貌還是像母親的多一些,面龐線條稜角分明,帶著一股陽剛,但眉眼有些許柔和。
她伸手戳了戳楚王的胸口,一層衣料下的肌肉彈性很好,戳著挺舒服的。
以後就真的要和楚王一起過日子了,這輩子說不定都回不到陳國。
過了一會,她眨了眨眼,向楚王懷裡擠了擠,楚王被她這麼一擠,微微睜開眼,瞧著是她以為她是做了噩夢害怕,乾脆就攏她入懷,手還在她背上安撫的拍了拍。
半月之後,渚宮的宮門上畫上了猛虎,門上也掛好桃符。在舊年最後一日,楚王帶著陳妤親自到鄧曼宮室中。
鄧曼這段時間不太愛見人,但是在新年快到的時候,兒子前來陪她,她當然高興。
外面寒風凜冽,宮室中溫暖如春,鄧曼看著兒子和陳妤都是滿臉的笑意,眼角的皺紋裡都是一股快活,“你今日帶著仲媯來見我這個老婦,我很高興。”
侍女們在宮室中在貴人的漆案前,將茹蔥和酒等物拜訪上。
“寡人一年來忙於徵發,不能在母親面前盡孝,是寡人之過。”楚王坐在鄧曼下手的位置,手裡持著一直青銅酒爵,酒爵內是楚國特有的椒漿。
椒帶著點兒辛味的香氣在宮室中傳開來。
“帶軍出征,乃是你作為國君的職責。”鄧曼聽到兒子這麼說,擺了擺手,“若是你不帶軍出征,老婦才要憂慮呢。這次你回來,和仲媯早些生個公子,老婦也就能安心了。”
楚王面上露出一抹微笑來,他揶揄的看向陳妤。
陳妤被他這麼一看,面上有些發熱,這生孩子什麼的,她還沒想好呢。
“寡人一定如母親的願。”楚王雙手持起酒爵,向鄧曼一敬。
“大善!”鄧曼笑的十分開心,她上了年紀,對朝政早就沒了興致,除非楚王主動和她提起政事,鄧曼還真的不樂意去管那些事,她最大的想法就是兒子趕緊給她生個孫子,好讓她享受天倫之樂。
“仲媯,楚地之俗和中原不同,可還習慣?”和楚王說了幾句話之後,鄧曼去問陳妤。
“回武夫人。”陳妤聽到鄧曼問話,連忙將手中的酒爵放下,雙手合在膝蓋上,畢恭畢敬,“仲媯都很適應。”
“那就好,等仲春你和我兒昏禮之後,一定要養下一個公子來,”鄧曼點點頭,她說完這句話,見到放置在手邊的椒漿似乎想起什麼,她看向楚王,“自從我來楚國,就再也沒有見過鬱鬯(衝)了。”
鬯就是加了鬱金香粉末的酒,周人一般用這種酒來祭祀神靈,而楚國是用椒酒,鄧國還在的時候應該也是用此物在新年祭祀的。
楚王的面色有點沉,鄧國是他北上攻打申國的時候回來順手滅了的,他身上沒有周人所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