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有君夫人參政的先例,但那會鄧曼參政是楚武王去問了她才說,而且鄧曼在楚國已經呆了很久,楚國的事也很熟悉。她來楚國才多久?上了朝堂就對著朝政指手劃腳,她是找罵呢?
楚國的卿大夫們脾氣暴躁,她聽說大閽也就是被楚人成為大伯的鬻拳還敢把劍架在楚王脖子上,她一個外來的人對著楚國政事貿貿然說東說西,是嫌棄名聲不夠難聽?
楚王也不過是一說,不過心裡還真的有些期待,他對女子參政之事並不如中原人那樣反感,他覺得婦人哪怕看看軍備,參與政事之中,只要能夠起到作用,那也沒關係。
甚至他的母親到現在,楚王還時不時和她說一些軍政大事。
至於什麼婦人長舌滅國之類,都是周人被外戎所敗找出的藉口,更可笑的是周人竟然還把這塊遮羞布當真了。
“你不來,算了,不過日後若是有甚麼話,也不要瞞著寡人。”楚王將那塊玉給陳妤看。
陳妤將那塊歷史中莫名其妙從楚國到趙國,又被秦趙兩國爭奪,最後被王政君摔出一塊缺角的和氏璧,她緊張的有些手心發汗。
看了看摸了摸,她將玉收進盒子裡,楚王見著她寶貝那塊玉的樣子,有些好笑,笑著笑著,他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從蔡國來的人。
“前段時日,蔡國派人來,求寡人放蔡侯回國。”
陳妤的動作頓時僵住,過了一會她才抬頭,“你的意思呢?”
“寡人想聽聽夫人之意。”楚王道。
陳妤自嘲的笑笑,“我和蔡侯有仇隙,這事國中上下無人不知,這樣你還想聽我的話?”
“就是如此,所以才要聽。”楚王看著她微微別過頭去。
“我厭惡蔡侯,但蔡侯留在郢都,其作用遠遠超過收下蔡人所獻上的財物。”陳妤其實找就看出來楚王已經有決定了,只不過還是問她一句。當初楚王留下蔡侯就是為了要挾蔡國,如今蔡國還未完全成為楚國的附屬,蔡侯的價值還沒有被榨乾,哪裡這麼容易就放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