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鄧曼也是一樣。
陳妤收拾妥當後,上了馬車直奔鄧曼宮室。
陳妤到鄧曼宮室的時候,驚訝的發現長子竟然躺在婆母懷中睡著了。
“拜見武夫人。”陳妤跪在侍女擺好的席子上對鄧曼行禮。
鄧曼見著陳妤來了點點頭,“仲媯來了。”
“這孩子太沉,還是讓人抱去別室休息吧?”陳妤道。
艱長的快,也格外沉重些,鄧曼年紀大了,她還真怕自己兒子把老人給壓壞了。
“不必。”鄧曼搖搖頭,“老婦自己的孫兒還能抱得住。”她看了一眼陳妤,“何況,老婦能抱艱的時日也越來越短了,等老婦到了黃泉之下,就再也抱不到了。”
“武夫人這是哪裡的話?”陳妤不會真的跟著鄧曼一起感嘆人老了快走了云云,真那麼說了才是腦子進水。
“夫人康健著呢。”
“老婦身體如何老婦自己知道。”鄧曼是真的覺得自己已經事事力不從心了,偏偏此事最是無可奈何,哪怕貴為先君夫人,又有甚麼資本和大司命來爭?
“仲媯,老婦有話問你。”鄧曼轉過頭看著陳妤。
陳妤在席上聽見鄧曼的話,挺直腰背,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她向來就是表面功夫做得極好,但是私下隨心所欲的一個人。
如今鄧曼這幅架勢,她也將平日的做法拿了出來。
“如今艱和惲已經快要長成了,再大一些,就是要立嫡,你想法如何?”鄧曼看著陳妤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嘆口氣問道。
陳妤一下子哽住,她還以為鄧曼會說一些朝堂上的事,誰知一開口就是立嫡。
她兩個兒子,用楚人的那一套來看都是庶子,雖然都是她這個夫人生的。
立太子一事至關重要,太子不是板磚,說移開就移開,鄧曼這麼問,還真的讓她不好回答。
鄧曼坐在那裡,等她的答話,陳妤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立嫡一事事關重大,仲媯不敢加以評論。”
“你是兩個公子的生母,又是君夫人,一國之母又何不敢評論的?”鄧曼聽了陳妤的話忍不住蹙眉頭,“何況老婦聽說你在閻氏之事上也甚是做的了主,怎麼自己孩子的事就不敢說了?”
陳妤瞧著鄧曼這個架勢是打算不問出什麼來就不罷休了,她嘆口氣,真心不知道要怎麼說。
“艱和惲都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的,這倆孩子,不管立哪一個,對於仲媯來說都沒有差別。”陳妤只能給了這麼一個答案,立長也好,立幼也罷,對於她這個母親來說沒有任何差別,反正都是她兒子。
她操心的是,不管是立艱還是立惲,她都希望這倆兄弟能夠和睦相處。
“真的沒區別?”鄧曼蹙眉問。
陳妤抬頭一臉無辜的看著鄧曼,“武夫人擔心仲媯會做武姜?”
她就算再偏心,也不會真的和武姜那樣為了立幼子把長子往死路上逼啊。
陳妤咬咬牙,“仲媯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甚麼?”鄧曼看過來。
“立嫡之事關係重大,艱和惲如今都年幼,資質如何根本看不出來。”陳妤說到這裡,簡直是想給婆婆給跪了,這倆孩子一個六七歲一個五六歲,能看出個什麼好歹?甚至連楚人最看重的射都還沒有學習。
能看出個什麼好歹來?做楚王不僅僅是要有武力,而且會處置政務,調解貴族之間的關係。這幾樣不管那一樣都不是簡單做到的,她兩個兒子才多大?
“艱和惲都是仲媯所出,仲媯不會厚此薄彼,但此事關係重大,兩幼子如今又能看出甚麼?”
鄧曼沒想到陳妤竟然說出這麼些話,陳妤雖然有些偏心幼子,但對長子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她見到艱從來就是歡歡喜喜去親近母親,也沒有任何的悶悶不樂。孩子這麼點大不知道遮掩情緒,向來是心裡想什麼臉上就是什麼。
陳妤一開始將艱接走的時候,她還擔心這個做母親的會偏心厲害,後來才放下心來。
“仲媯,你這些話都出自真心?”鄧曼看著陳妤沉聲問道。
“仲媯所有話都出自真心。”陳妤答道。她簡直是有些哭笑不得,難不成她還真的去害孩子不成?
再狠心,她也不會拿孩子前途做賭注。
“仲媯,老婦以前聽聞婦人最愛自己愛子登上君位,你倒是不同。”鄧曼感嘆,她低頭看著長孫,長孫的相貌有點像陳妤,眉眼清秀漂亮。
“武夫人。”陳妤苦笑,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