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好事。”鄧曼想起以前武王在世的時候,年輕的那些時光,她有些感嘆也有些感傷,“你有甚麼注意,可以和貲說,這裡又不是中原,興甚麼婦人長舌的那一套。”鄧曼說到‘婦人長舌’很不高興的蹙眉。
“只要你有本事,哪怕走上朝堂也是可以的。”鄧曼道。
陳妤聽到這個來了興趣,鄧曼瞧見,眉宇間的不快已經散去,“老婦當年……”說著她又好笑的搖搖頭,“當年之事也沒有甚麼好說的了。”
“母親去朝堂的話,能帶我一起去嗎?”惲抬頭帶著點兒撒嬌問陳妤。
“你長大了自然會有你的地方。”鄧曼見著小孫子道。
惲頓時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陳妤,“你和阿兄日後長大了就可以去朝堂了。”陳妤摸摸幼子頭上軟軟的頭髮。
這麼小的孩子,哪怕是國君之子,也沒有上堂的資格,能上堂的那隻能是太子了。陳妤有些好笑惲的淘氣,又憐愛他。
孩子什麼都不懂,隨口一說罷了,陳妤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
“你是君夫人,國事上,若是你有想法只管說,說出口就行,是對是錯讓國君和那些卿大夫們自己去看。”鄧曼今日心情顯然是很不錯,她今日對陳妤說的比往日裡剁要多得多。
鄧曼看了一眼兩個孫子,“同樣的,你也是母親,這兄弟之間,你也多調和。”
兄弟間父親是爭不了什麼,但是母親,要是做母親的太偏心,那就是真的不好了。
陳妤微微頷首,“仲媯知道了。”
“艱和惲也知道了麼?”鄧曼問。
做母親的要知道,做兄弟的也要知道。鄧曼當年也是沒有親自帶過孩子,膝下也只有楚王一個兒子,這兄弟之前要如何調和,她也實在是拿不出許多辦法,只能靠著新婦和兒子自己去慢慢探尋。
惲和鄧曼向來不怎麼親近,一下子被點名,總是顯得有幾分害怕,他一下就縮排了陳妤的背影裡,手還抓著陳妤的袖子。
陳妤哭笑不得,那是祖母,又不是凶神惡煞的壞人,幹嘛要擺出一副鄧曼會吃了他的樣子來。
她把孩子從自己背後挖出來,讓他坐好“製品進啊別多,方才王母說的話都知道麼?”
陳妤心裡是覺得孩子是不知道的,畢竟三四歲的孩子就那麼點大,有時候沒到那個年紀上也明白不了。
“明白了。”惲規規矩矩坐好,答道,聲音很像貓兒輕叫。
陳妤看向鄧曼,鄧曼點了點頭。
艱的時間大部分花在學書上,楚人看重的是武力,可是倆孩子有什麼武力可以比的,難道要一起滾在地上打一架?乾脆憋著勁比誰到底學字學的更快,惲在這上面吃了個虧,三歲孩子好玩好動,定力不夠。
所以艱小小的贏了一下弟弟。
艱看向鄧曼,一肚子的話想要對祖母說,其中一些話都是不能當著母親和弟弟的面說的。母親希望他能夠和弟弟好好相處,那麼一定不能在母親面前說惲的壞話。
陳妤瞧見大兒子滿眼期待看著婆婆,乾脆就找了個藉口,“今日裡仲媯見著花圃裡花開的正好,仲媯帶惲去看看?”
“你去吧,”鄧曼說著看向惲,“待會觀花的時候小心點,莫要被刺給傷到了。”
陳妤抱起孩子出來,惲悶悶的伸手抱住母親脖子,“阿兄為甚麼不來?”
“阿兄在那裡陪一陪武夫人。”陳妤看了他一眼,“武夫人寂寞,總要有人陪伴她,要是你兄長跟來,那麼你去?”
“那麼還是阿兄去好了。”惲飛快的答道,言語裡透出一股孩子的賭氣。
陳妤把孩子託了託走出去了。
花圃裡很多話都開了,最近天氣暖和起來,花卉也次第開放,奼紫嫣紅的美不勝收。
惲在花圃裡瘋玩了很久,一會兒鬧著要撲蝴蝶,一會兒要指揮著寺人抓來小蟲子,他自己扯根草在那裡充當大將。
陳妤瞧著孩子在那裡玩,玩出了一身泥巴也不攔著,倒是乳母急的跺腳。
“別急。”陳妤瞧著那邊雞飛狗跳的,悠哉悠哉享受著自己的悠閒時光。孩子多了鬧騰的很,她正好輕鬆一下。
“夫人,公子惲這樣會不會摔傷?”惲的乳母瞧著孩子在那裡瘋玩不禁擔心。
“多跳跳多跑一跑對惲有好處的。”陳妤道,孩子這麼蹦蹦跳跳也是鍛鍊身體,這會沒有疫苗,完全靠個人身體素質扛著,別說庶人就是貴族裡面嬰孩早夭的事多的讓人數不過來。
所以女人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