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白死在了楚國。
他掙扎著伸出手,要讓身旁服侍的豎僕給他將熱湯倒來,“藥、藥。”連續幾日的未盡飲食,讓蔡侯的聲量極低,若不是仔細去聽當真聽不見。
“哪裡來的藥!”服侍蔡侯的豎僕也是楚人,聽到蔡侯這麼呢喃,尤其那身上處處墳起,哪裡還有一個姬姓諸侯的樣子!
楚人有疾病,很少有醫藥,幾乎都是求助於鬼神。
上到楚王下到庶人幾乎都是如此。
豎僕事先知道蔡侯的這種疾病是因為不適楚國的水土所引發的,並不會過人,所以豎僕聽到蔡侯的那聲低低的呢喃,不是連滾帶爬走開,而是去給他端來熱湯。
蔡侯在床榻上躺了幾日,嘴唇都乾裂開來,露出粉紅的肉,豎僕將卮抵在他的唇上,乾渴的喉嚨被水一潤,蔡侯不顧儀容的一把搶過卮自顧自的喝起來。
豎僕等到蔡侯喝完水,將他用過的東西都收拾好。
“寡人……寡人不想……不想……”喝完水的蔡侯終於多少恢復點氣力,他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直直的瞪著帳頂。
豎僕在蔡侯服侍這麼久,也知道他想說什麼了,才來的時候,蔡侯一見到寢室裡擺放的是床就一直嚷嚷著不肯睡,寧肯在地上鋪席。中原人覺得床是人快死的時候才能用的,可是楚地溼熱,要是真睡地上,不出一年保準會有風雨天腿疼的毛病,結果還沒到一年,才幾個月,蔡侯就起了一身的疹子。
“當初早聽話,眼下又怎麼會這樣。”豎僕嘆息道。
走到外面,和前來交替的另外一個豎僕遇上,那人看了看寢室內,“還沒好?”
“那面上身上都不能看,如何好的了?”
“那怎樣?快到五月了,要是死在惡月才真的壞!”
“國君也看重這中原人的命呢,聽說不是有人有忍冬可以治療癮疹?”
楚人很少用藥草之類,遇到病症先祭祀,若是還治不好,那邊聽天由命。所以到了現在才想起來還有藥材。
“這個原先還是上回陳國人來的時候用過的,有人試過還算不錯。”
“你個豎子怎麼不早說。”
“國君都派巫人來了,幹嘛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