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寺人貫見狀,趕緊將傅姆拉到一邊,將今日在公宮中發生的事簡單的和傅姆說了。
“竟然事這樣!”傅姆知道後也是大為驚訝,“以往從來沒有聽說過蔡侯有輕薄之名啊。”
寺人貫皮笑肉不笑,“誰知道呢,或許今日蔡侯是中惡了吧。”
“那不能在蔡多呆了。”傅姆連忙道,看向上首的陳妤,“蔡國是不能留了。”
陳妤點點頭,“待會派人告知卿士,就說還早早上路為好。”
原先她還打算在蔡國呆幾天,和妘好好說幾句話,結果蔡侯這麼一竿子岔過來,她是不能在蔡久留,對著這麼一個好色姐夫,誰能坐得住啊。
她咬了咬牙。
第二日,陳妤便從蔡國的賓館出發,一刻都不停留的向息國行去。
蔡侯聽說陳國公女離開蔡已經往息國的方向去了的時候,不由得惋惜。
妘在一邊看著丈夫長吁短嘆的,袖中的手不禁握緊,修剪整齊的長指甲刺進肉裡去,這後寢裡有多少妾婦,她出嫁還陪嫁來九個,誰知道都這樣了,他還出言輕薄她親妹妹,還問為何當初不是妹妹隨著她一同來蔡國。
妘心中冷笑,兩個嫡女,他究竟是覺得自己有什麼本事,讓兩個陳國嫡出公女一個給他當正妻另一個給他做妾婦?
“國君昨日裡喝多了酒。”妘柔聲道,“要不要多喝些許熱湯?”她將面上的譏諷藏的一點都不漏出來。
蔡侯聞言轉過頭看著妻子,自從見識過妻子妹妹的美貌,再看年輕的妻子,總覺得她也不是特別美貌了。
“無事,不過就是幾觴酒而已。”說罷,他從席上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妘坐在席上,看著蔡侯離去,面上原本有的笑意一點點冷下來。
☆、第44章 昏禮
春秋兩季是最適合打仗的,楚王走出中軍大帳,就聞到一股泥土和綠草混合了的芳香氣味。今日楚軍又攻打下一座鄭國城邑,楚王雙手背在背後,看著這座城池的城牆。
公子元跟在楚王身邊,也跟著看這頗有些年頭的城牆,和楚國剛剛崛起不同,鄭國從開國至今也有百年了,這城牆的年頭都比楚國的多上許多。楚國許多城池還是新打下的,比不上鄭國的歷史悠久。
楚王是今年年初突然向鄭伯送信質問,為何鄭伯從櫟城入新鄭的時候,沒有知會楚國。當然楚王這一招是無中生有,鄭伯從哪裡回新鄭,自然是和楚國無關,也沒有搭理從楚國來的行人,誰知楚王乾脆以此為藉口發兵攻打鄭國。
眼下鄭國和齊國有不對付的地方,鄭國主力和齊國作戰,所以被楚軍鑽了這麼一個大空子,竟然一路直逼鄭國櫟城。
“國君。”公子元見著楚王在城門口轉了一個大圈,心下有些疑惑。
“聽說鄭伯正在北方和齊國交戰?”楚王看完了城牆,挺直了背脊問道。
這些都是在楚王發兵之前都已經打聽好了的,公子元聽楚王問起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他還是恭謹回答道,“去年齊侯召集中原諸侯會盟,鄭伯不將齊侯放在眼中,又率兵攻打宋國,得罪了齊侯。”
“寡人聽說,現如今的這個鄭伯曾經是其父莊公最愛的兒子?”楚王今日心情頗佳,甚至和公子元談起鄭國的那些事來。
現如今的鄭伯並不是鄭莊公的嫡長子,鄭莊公太子是太子突,但莊公最愛的兒子卻是庶子,這位公子雖然是庶出,但是行軍佈陣上很有一手,絲毫不差於太子突,莊公自己也是經歷過兄弟骨肉相殘的,唯恐自己兒子也會重滔覆轍,便將公子送到他母國宋國裡,誰知莊公死後,宋公竟然扶持這為庶出公子回鄭國繼位,鄭國國內也因此亂了很長一段時間。
“是的,聽說鄭伯還是公子之時,對於作戰十分擅長,如今齊國強大,但是鄭軍對上齊軍也並沒有多少吃力之處。”公子元回想一下如今齊鄭交鋒的現狀,心裡都有些佩服,齊國和鄭國的國力,自然是齊強鄭弱,可是就在此種狀況下,鄭伯還是能夠做到讓齊軍佔不到任何便宜,已經非常不錯了。
“難怪莊公喜歡這個兒子。”楚王點點頭,“若是寡人也有這麼一個兒子,寡人也愛。”
楚王這麼一句話冒出來,身後跟著的那些楚國將領都紛紛善意的笑起來,男人嘛都想有個子嗣,尤其是楚國對外發動的征伐次數很多,就算是貴族,也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死在軍陣中,所以還是早些有個子嗣能夠祭祀先祖好些。
可惜楚王早年被太保申管束的頗為嚴厲,到了現在子嗣的影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