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獲救之後沒有著急離開,而是設計引水賊入甕。她的睿智、勇敢,讓郝連玦欽佩。這個外表看著並不起眼的小姑娘,卻有一顆強大的內心。她比許多男人都要堅強,都要讓人折服!
這次再見幼儀,郝連玦又看到了她善良、柔軟的一面。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身在虎狼群中,隨時都有送掉性命的可能,她該吃吃,該睡睡,還真是夠灑脫。
幼儀突然翻了個身卻沒有醒,郝連玦從沉思當中怔過神來,他這才發覺自己愣神了有一陣子。
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面前是個麻煩,卻還是把她留下來,還讓郝福時刻保護她的安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已經走進了他的內心,她的安危時刻牽住了郝連玦的心。
幼儀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等到她醒來,外面天已經大亮。她坐起來,看見床頭放著自個昨兒脫下來的貼身衣裳。那些衣裳被洗完晾乾,此刻被疊的整整齊齊。
誰做的?幼儀不由得臉紅心跳。
☆、第一百三十三章 攻擊
昨晚上幼儀本來是把貼身衣物脫下來藏在床底下的銅盆裡,打算趁著郝連玦睡著再搭在屏風上晾一晾。身上的男裝雖然寬大,可裡面真空什麼都不穿卻不敢有大動作。
沒想到她頭一沾枕頭,馬上就沉睡過去。這一覺睡得還真是安穩,無夢到天亮。幼儀也覺得納悶,跟一個男人同處一室,四周的環境還如此的惡劣,她怎麼就睡得這麼安心?
她歪頭瞧瞧,看見郝連玦的床鋪鋪得平整,上面的被子疊得像豆腐塊般整齊,人卻並不在帳篷裡。
她手忙腳亂的穿上貼身衣物,又把男裝穿在外面。在這裡,穿一身顏色明亮的女裝確實太過引人注目。
幼儀剛剛換好衣裳,就聽見郝連玦咳嗽起來。她不禁笑了起來,這個郝連玦只要想要進來就提前弄出些響動,若是自己沒有反應才慢慢踱進來。她越發覺得,郝連玦瞧著面冷,語冷,可心裡卻是個體貼的人。
果然,片刻之後郝連玦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瞧見幼儀穿戴整齊坐在床上朝著門口探頭,便招呼人進來。
裝水的銅盆,乾淨的半新不舊的毛巾,還有裝著飯菜的托盤。他們當兵的人都習慣了晚睡早起,每天的休息時間超不過兩個時辰,早飯早就吃完了。
雖說幼儀身邊有丫頭侍候慣了,可處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中,她也只能自力更生。好在她原本就不是滴水不沾的大小姐性子,洗漱這樣的小事情平日裡常自己做。
她麻利的洗漱完畢,看著托盤裡簡單的飯菜,冷饅頭泡野菜湯,裡面加了幾片兔肉,看樣子是昨天晚上吃剩下的。幼儀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心裡不舒坦起來。
昨天晚上幼儀出來溜達,瞧見他們官兵吃飯。雖然離得距離不近,卻看見他們端得大碗裡面的野菜湯很稀,上面稀稀落落飄著些野菜,大多是清湯。至於肉,更是十幾個大老爺們圍著一盤子,倒是沒瞧見誰去夾。
當時幼儀還有些納悶,隨後聽見郝福的隻言片語,她才察覺到一件事。吃飯的時候,郝連玦連一塊肉都沒吃,他說自己不喜歡。幼儀自然沒覺得是謊話,堂堂世子出身的郝連玦吃膩了肉很正常。可見到士兵們吃飯的情形,幼儀才有些明白。
這些人都是跟著郝連玦出生入死過來的,他們之間的感情比尋常家裡的兄弟還要親密。有了好東西自然是相互尊讓,有了危險卻爭著搶著上前。郝連玦不是不喜歡吃肉,是兄弟們每個人分不上兩片,他就一筷子都不夾。他嚴於律己,對下屬嚴厲,對自己更刻薄,所以沒有人敢說出半個不字。
如果說他初到漠北,為了站穩腳跟才做出如此姿態常人都能理解。可眼下他好歹也是北路軍的先鋒,在漠北威名遠揚,眼下到了獵場又是老大,即便是他開小灶誰又能說什麼,又敢說什麼?可他偏生還跟在漠北的時候一樣,就憑這一點就值得人敬佩。
常言道:從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郝連玦從一個意氣風發的世子,一下子跌落到谷底,被皇上發配到了尋常人都不願意去的漠北。他沒有因此而消沉頹廢,而是以眾人都詫異的姿態迅速崛起。他享受的起風花雪月,也經得起槍林箭羽,這才是真正的頂天立地的漢子!
幼儀雖然不懂朝政,更不明白軍隊的事情,可她卻知道,郝連玦的前途不可限量。
“這裡荒郊野外,自然不能跟你往常過的日子相提並論,將就填飽肚子吧!”郝連玦看見她看著飯菜不動彈,聲音低沉了一分。
“我雖然是不常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