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指著自己指指點點在議論。再加上國公去得突然,她在雙重打擊之下病倒了。這一病就病了半年多,時好時壞留下了病根。之後的幾年,她一直纏綿病榻,不出五年竟追隨國公去了。
國公府中沒了她鎮壓,那些個姬妾都開始作妖,三男兩女本不是一個母親所生,眼下越發的離心離德。好好一個國公府被鬧得不像話,還是族裡長輩出面把家給分了,這才消停。
再看那母子三人,高床暖枕奴婢成群,對外還號稱起國公夫人來。雖然上流圈子都不跟他們往來,可人家的日子是過得有滋有味。
每當眾人談及這件事情,無不說眼下這位二夫人有手段。那麼厲害的國公夫人活生生被她氣死,真是殺人不好血!
最讓人佩服的是,那位二夫人姿色平平,說起話來細聲慢語,看不出有多伶俐。偏生就是這副與世無爭,弱不禁風的模樣,把個國公哄得團團轉,萬事都替她們母子謀算好了。
所以俗話說得真在理,咬人的狗不叫。一旦發起威來,不咬掉你一大塊肉絕不罷休!
“別是你草木皆兵誤會了。”平南王妃遲疑了一下說著,“瞧著那姑娘有幾分聰明勁,錢財她不缺,王妃的地位她爭不去,真要不要臉皮的過一輩子?有了國公夫人的前車之鑑,哪個好人家的姑娘往這道上走?寧願一下子勒死,要不然就絞了頭髮送去做姑子,也比全家跟著丟臉強。
那位自個封自個做夫人,誰把她當回事,上趕上跟我說話,我都懶得看她一眼,什麼東西!”
“我就說你太省心,什麼都不去關注。她要是有父母長輩約束倒好了,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她理會那些?況且她一個姑娘家二十七八還不嫁人,拋頭露面開鋪子做買賣,她會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睿王妃眉頭微蹙,“不在意男人的錢財,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整日裡風花雪月談情說愛,你說哪個男人會不喜歡?王爺雖然風流,卻從未在誰身上用過多少心,這次怕是掉進去了。”
“不會吧。”平南王妃有些不能相信。天底下像慶國公這般荒唐的人還能有第二個?倘若他們真有些首尾,也不過是自個三哥圖新鮮玩玩罷了。哪裡就像睿王妃說得這般邪乎?
況且慶國公夫人孃家跟商家沒法子比,假如三哥真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商老爺子一狀告到皇上跟前,怕是夠三哥喝一壺。三哥是聰明人,豈能讓自己陷入此等境地?
“瞞著我送東送西,變著花樣哄人家高興。外面那丫頭失蹤,王爺比誰都上心。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雀兒那丫頭央求到頭上,之後才知道原是衝著她去的。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連密探都用上了,還怎麼讓我安心?況且有人瞧見他們黑天半夜鑽灌木叢,這是**片刻都分不開的模樣啊!”
堂堂王爺竟然鑽灌木叢,這可真是夠勁爆。
“會不會有人胡亂傳,畢竟沒親眼所見。三哥畢竟是王爺,怎會如此不顧體統?”
“跟親眼所見沒什麼區別,雀兒那丫頭不會跟我扯謊。昨個兒她不小心說漏了嘴,之後百般掩飾。我最知道她,三兩句話便套得差不多了。後來我派人去查,果然查出不少事情來。
我就說以她們三個人的身份,怎配到獵場來?原來都是王爺在背後搞鬼,敢情他是帶著小情人約會來了。那日雀兒帶著她過來給我請安,她倒是一副什麼都沒做過的樣子,想象就覺得噁心!
這裡荒山野嶺的,隨便找個小樹林,小河溝,多刺激!”說到最後這話就難聽極了,她恨得牙根直癢癢,手中的絲帕被她扯得七零八碎。
聽見她這般說,平南王妃就知道她氣壞了,忙安慰起來。
可睿王妃怎麼聽得進去?她輕聲說道:“外面那丫頭跟她是好姐妹,必定知道些細情。你幫我旁敲側擊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勾當上王爺的?她到底想怎麼樣?”
平南王妃聞聽一皺眉,她不是不想幫忙,而是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跟一個十二三的小丫頭說這件事,實在是不成體統。
可睿王妃不僅是嫂子,還是她的好姐妹,這個忙不能不幫。平南王妃隔著碧紗窗看見廊下幼儀的身影,真是有些後悔把她帶過來了。
自從平南王妃出來,這臉色就有些不對勁,幼儀跟在身後不敢多言。
眼瞅著天要晌午,幼儀便提出告辭,沒想到王妃又留她用膳。
吃過飯上了茶,王妃把身邊的丫頭、婆子遣下去,似乎是有什麼機密的話要說。幼儀見她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越發的犯起了合計。
“我見你跟汪姑娘總在一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