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上,有些人總是興趣缺缺。
月上中天,皇后娘娘見有些起風起駕回去,其他嬪妃都隨著走了。太子妃忙給著去侍候,太子倒是一直跟旁邊人飲酒談笑。沒有了皇上、皇后和眾位娘娘,氣氛越發的輕鬆起來。幾位武將行起了酒令,聲音大的傳出去老遠。
商雀喝了幾杯酒來了興致,跟二皇子、安家和等人槓起來,連酒罈子都搬到桌子上了。幼儀讓丫頭瞧著點,她覺得太吵鬧,便一個人去旁邊賞月。
突然,她瞥見一個有些熟識的身影。那人從她身邊走過,似乎也認出她來,扭身又折回來。
“原來是你!”
“賀六哥!”
兩個人同時叫出聲來。
“惠州一別有一年多了,想不到竟然在這裡再次遇見你。”賀六笑著說道,“四妹妹長高了不少,出落成大姑娘,我差點沒認出來啊。”
原來此人正是幼儀姨奶奶的近門侄孫賀述,當時就聽說他要來都城投奔貴人,想要謀個好前程,看來他果然來了。就是不知道他的貴人是哪位。幼儀細細打量他的穿著,發現他竟然是著御林軍的服裝,腰間配著寶刀。
御前行走的帶刀侍衛品級不算高,可勝在好歹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晃悠,混個臉熟以後好升官。若是成了御林軍的統領,便是皇上心腹之人,即便是朝廷重臣見了都不敢輕視。
“賀六哥來了都城也不打聲招呼,雖然我們金府幫襯不上什麼,但是打發個把人照顧一二還是可以的。倘若老太太知道,肯定會罵你太過客氣。莫非是賀六哥今非昔比,看不上我們這門窮親戚了?”幼儀玩笑著說道。
賀六聞聽忙回道:“我本來打算一安頓下來便去給老太太請安,沒想到直接進了御林軍。先是訓練,然後進宮當差,竟然分身乏術。況且我眼下吃住都在宮中,出來進去都需要腰牌,不能隨意。我想著等下個月有沐休,便去府中拜見。”
“賀六哥當真了?玩笑罷了。”幼儀又問及姨奶奶的身體,稍微打聽了一下他母親的近況。
本來他想要把母親接到都城來,可賀嬸子不願意離開故土。好在她身子骨硬朗,又有賀家照顧,暫時不用他太過牽掛。賀嬸子最惦記的就是兒子的終身大事,可眼下兒子人在都城,又進了宮裡做御前侍衛,她是鞭長莫及。況且在她心裡,能在皇上跟前當差可是一步登天,自然要娶個大家閨秀才算登對。所以,她索性不管了,反正兒子自個心裡有主意,由著他去吧。
賀六身為御林軍的一員,此次前來自然是保護皇上和皇后等人的安全。他有任務在身不能多耽擱,兩個人簡單說了幾句便只能分開。
“嗨!”商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突然拍了一下幼儀的肩膀,唬了幼儀一跳。
她瞧瞧消失在月色下的賀述,露出賊呼呼的笑,“碰見老朋友了?看樣是個侍衛,身材挺魁梧。”
“瞎想什麼呢?他是我家親戚,論起來我們同輩,他比我大五歲。”幼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急什麼,我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她笑著回道,“聽說這批侍衛是皇上親自挑選出來的,每個人都是身手敏捷的高手。他們有過人的耐力,臨危不懼的定力,還有應付突發事件的靈活勁。當時選的時候,他們可是過五關斬六將,不說百裡挑一,最起碼都是以一當十。我還聽說這些人暫時在御林軍裡面歷練一段時日,將來要抽出來做皇上的近身侍衛。多少大臣想要拉攏他們,只是誰都不敢露出端倪,唯恐被皇上知曉。你的這位親戚定然是個有本事的人,以後有機會介紹一下。”商雀是個練武之人,見到武藝高超的人自然有想要結交的意思。
幼儀怎麼能知道這麼多事情?她以為賀述不過是有貴人提攜,誰曾想最主要的還是靠真本事。早在惠州她就看出賀述不是池中物,沒想到他比幼儀意料的還要厲害。
“走,咱們再去玩個痛快!”商雀拉著她,不往席間去,“安家和酒量真是差,半罈子酒不到就鑽到桌子下面去了。什麼讀書人,明個兒看我怎麼笑話他!二皇子另外接辦了一桌子,請了些情投意合的朋友去,這個熱鬧得湊。”
還要喝!幼儀聞見她一身的酒味,不由得有些皺眉頭。
“這回不喝酒,喝茶吃點心、果子,弄些文雅的玩意兒玩玩。我想你保準喜歡!”商雀不容分說,扯著幼儀就走。
別看商雀喝了不少酒,可並沒有半點醉意。她帶著幼儀穿近路往二皇子的住處去,小徑四周是茂密高大的灌木叢,白日裡陽光都射不透更別說是黑夜。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