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讓人把自個表哥請過來一趟,半晌,一個矮胖子走了進來。
“妹妹喊我什麼事?外面鋪子裡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呢?這一天給我忙的,一處不到場都不成,那幫孫子一個個都想鑽空子往上爬。他們變著法踩擠我,背地裡淨在妹夫耳邊吹風。正好今個兒你喊我過來,等晚上妹夫回來你跟他說說,給我點實權,免得總是讓人擠兌!”
“砰!”嚴氏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嚇得程家鏢一哆嗦。
“嚇我一跳,生氣對胎兒不好,你別把我小外甥嚇到。”他見嚴氏生氣,語氣也軟了下來,趕忙賠著笑臉。
他的生母生他的時候得產後風死了,父親馬上就娶了繼母。嚴氏的母親心疼外甥,打小便養在身邊。再加上嚴氏沒有兄弟,這個外甥比半個兒子還要親。所以程家鏢被嚴母嬌慣慣養,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就剩下一張巧嘴抹了蜜糖般哄嚴母。
嚴氏家裡也做些生意,可跟金家比起來差遠了。況且嚴家的生意有其他房的子侄插手,程家鏢連邊都摸不著。這次他見金家舉家北遷,便說動嚴母讓他跟著過來,說是要幫襯嚴氏一把,其實就是為了弄些銀子花著痛快。
程家彪變著法說好聽的話哄嚴氏,還說自個是混蛋,讓妹子挺著大肚子為自己操心。
“妹子你彆氣惱,實在不解氣就打我一頓。哥哥我皮糙肉厚沒事,即便是打壞了也無所謂,都是我活該!”他把癢癢撓送到嚴氏手上,還把胸口一扒露出肉來。
嚴氏哭笑不得,“屋裡屋外都是丫頭、婆子,哥哥這樣成什麼體統!”
這程家彪比嚴氏大了三歲,兩個人打小在一塊長大,感情自然是親厚。況且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