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一個大大的擁抱,眼睛倒是在左瞟右瞟的,猥瑣的很。
他暗搓搓地拱了拱段易,“誒我說老段,你媳婦兒呢?”說著就要往裡走,被段易一把攔下。
“等等,在門口站好,別動。”
大約是從小就習慣性服從他的話,原豫居然還真的條件反射般站正,一本正經的模樣。
完全摸不著頭腦。
“幹嘛呀你,還要搜搜身,看看我身上有什麼槍械武器不成?”
段易接過他的大衣幫忙掛上,“你如果直接進來的話小淺一定跟我會生氣的。”
“……這有什麼氣好生的?”
“你不知道,”段易壓低聲線看了眼樓上,“她這次動了真格了,緊張的很,想做到全部禮數正式見你,”他笑了笑,繼續說,“要不是知道她一點都不喜歡你這型兒的,不然我也會生氣的。”
“嘿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我這型的?”原豫不服。
頓了頓,他突然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好像有點嫉妒你了……”
這萬年老光棍都找到真愛了,他自己呢?什麼時候才能遇到。
原豫看了眼窗外,下雪了,窗戶上蒙上了厚厚一層霧氣,照的他的身影朦朦朧朧,自嘲地笑笑,真的有能夠讓他放棄花叢的人出現麼。
聞人淺換好衣服下來,就看著玄關處倆大男人站著一動不動,跟個木雕似的,登時就愣住。
“……你們這是…被凍住了?”
然後幾步走到段易身邊,朝原豫點點頭。
“好了,大家都認識的也就不需要介紹了吧,”原豫開口,“我這次來可是特意空了肚子的,你們倆可得負責餵飽我啊!”
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聞人淺,淺淡的裝扮和刻意被收斂的豔麗相得益彰,倒是有那麼點宜家宜室的模樣。
沒腦子的話賢淑也可以。
他暗自點點頭,算作認可。
其實也真不是他用有色眼鏡看人,只不過聞人淺之前的名聲確實就是這樣,沒腦子,脾氣高傲任性,花瓶,這三頂大帽子扣在腦袋上,即使是最開始不信的,也不由自主地就將這些給她打上了標籤。
人言可畏不過就是如此。
雖然也沒什麼錯的就是了。
然而一走進餐廳他就重新整理了自己的世界觀,“……老段,這你做的?”
這麼一大桌子的飯菜,總不會是一個人做的吧,可段易這人他也知道,這輩子就沒下過廚房。
以前在家的時候一直有段母時不時地投餵,想下廚也沒機會,後來出來創業了,更是沒時間做這些事了。
段易攬過聞人淺的腰,“你覺得呢?”
好吧,他懂了。
原豫有些遲疑的坐下,舉起筷子嚐了一口。
臥槽,驚為天人。
他看了一眼聞人淺,這就是人常說的,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還會給你開一扇窗嗎?
技能點點歪了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對了,讓你來吃飯,除了小淺想感謝你一下以外,我們還有件事想告訴你。”
聞人淺點點頭,嚥下嘴裡的大蝦。
原豫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口,看著他們,不明所以。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其實我還有個名字,叫Q。”
數年了朋友了,段易對原豫可是瞭解的清清楚楚,這人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插一腳的樣子,但實際上嘴巴別誰都嚴。
至少在被灌得爛醉如泥的時候都沒把自己的□□密碼說出來。
原豫手裡的杯子往下一滑,在桌上磕了一下,他緩過神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段易好心重複一遍:“小淺就是Q。”看著對方似乎還沒什麼反應,他又添了一句:“就是你想的那個Q。”
這種看人震驚的感覺,真的好舒爽。
原豫清了清嗓子,以往的種種瞬間在眼前連線成一串兒。
難怪呢,他一直疑惑段易和聞人淺是怎麼搭上線的,原來是因為這個。
而且Q的資料一直是最高機密,連他這個正大光明的A·G老闆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聽過Q的聲音,他差點都以為這是段易自己精分的了。
臥槽,那他當初還在人面前說段易看上慕雲傾,他忍不住為當初的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真他孃的活該……
難怪那個時候酒會他會帶著聞人淺當女伴,敢情這就是人自己的慶功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