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便成了粉末飄散在地上。盛清清握著劍快步往裡走,一腳踹開閉著的房門,就見她家正牌小哥哥手中拿著劍正與一個骷髏架打鬥,他身邊還有一個侍衛模樣的年輕男子也正如他一般費力抵抗。
人和妖是有差距的,普通的利器如何能傷的了非凡之物?
小哥哥和他侍衛的身手都是極好的,至少一直到現在都沒叫那骷髏架傷到了自己,也不是一般的凡人了。盛清清看著屋中的骷髏架舔了舔唇:“喂,這麼忽視我不大好吧。”
單懷在盛清清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只是他一直和那可怖的骷髏架糾纏,沒法和人有什麼交流。眼看著他的劍就要抵不住這骷髏架了,那骷髏的動作卻在聽到那姑娘的聲音之後停了下來。
單懷連忙走到了席則身邊,一臉警惕,隨後又有些擔憂地看向靠在門框上的盛清清。
“清清。”席則看著盛清清那悠然的模樣,不自覺地喚了一聲。
“主子,你、你們認識?”單懷臉色有一瞬間不對勁兒,不是,他家主子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位姑娘的?他這個貼身侍衛怎麼不知道!
席則沒有回答他,盛清清也沒有回答他。盛清清拄著劍對著席則笑的格外溫柔,眉眼彎似月,笑靨恰似林中花,她聲音歡快極致愉悅:“我很高興,小哥哥你這麼主動的叫我清清。”哎呀,沒有聽到‘姑娘’那個討厭的稱呼真的是太讓人興奮了。
她撩了撩臉頰邊的碎髮,握著劍挽了個劍花:“小哥哥喜歡喝骨頭湯嗎?”
席則默默看了一眼兩個骷髏架,他如果說喜歡她不會把這倆骷髏送給他吧?
“我……不喜歡。”
言語中的疑頓叫盛清清挑了挑眉,她走上前砍骨頭跟砍蘿蔔似的:“小哥哥,喜歡骨頭湯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放心,我可不會把這玩意兒送給你燉湯。”她的長劍挑起肋骨,滿臉陰森的笑意:“這種骯髒的玩意兒哪是能讓你沾得的。”
言罷,又是一劍砍了下去,滿地白灰。
席則聽著她的話眉心微蹙,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單懷張了張嘴,他怎麼有一種這姑娘拿他家主子當姑娘寵的錯覺?這……是錯覺吧。
席則兀自思量了好一會也沒想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他拿起隨身的荷包掏出裡面的符紙,對著盛清清道:“符紙為何對骷髏架無用呢?”
“他們只是傀儡,並不是真正的妖物,沒辦法讓符紙自爆,不過也不是說符紙對他們無用,只是需要多些操作而已。”盛清清在席則面前耐心的讓檬星星都嫉妒,這要是換個人說她的符紙無用,它家主人早就炸了好不好,還想要解釋?門兒都沒有!
檬星星幽怨地看了一眼似懂非懂的席則,又低迴頭哼唧了一聲。
盛清清走到席則身邊,將那符紙給塞回了他的荷包裡,自己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張雷電符來:“來來來,小哥哥,我操作給你看。”
席則與單懷聽見這話直覺不好,他們隨著盛清清往門口看去,那院子竟是有一架又一架的骷髏從土裡鑽了出來。
盛清清抿了抿唇:“那老妖怪似乎對小哥哥你挺感興趣的,真是讓人惱火!”
席則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她偏頭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別管是人是妖,敢和我搶小哥哥的,那都是敵人。既然是敵人……呵,那就完全用不著客氣了呀!”
這話說的有些露骨,饒是席則也覺得不自在,這姑娘話裡話外總沒個正經的。他輕咳一聲,看著盛清清沒再言語。
院子裡的骷髏越來越多,盛清清總算是沒再一心一眼地盯著席則了,她拿著符紙晃了晃,將其扔了出去。符紙輕飄飄的,在單懷看起來實在沒什麼力道,他已然握緊了長劍,隨時準備著拼命。出乎意料的是,符紙落地驚雷頓起,雷電滋流,塵煙四飛。
轟隆之聲之後,是咵拉咵拉的骨頭相撞聲,單懷鬆開捂著耳朵的手,看著塵煙散去後乾淨的不可思議的對面:“主子,這、這……”
席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單懷只覺心頭有一股氣不上也不下,不是!主子你那一副看小傻帽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外面角落裡還殘留了幾個逃脫一劫的骷髏,盛清清截住一個,一劍削掉了它的骷髏頭,帥氣地舞了舞搖天劍撐在地上,看向站在階上的席則:“小哥哥,我是不是很帥氣很厲害?”
身穿淡藍色衣裙的姑娘執劍而立,她的裙角髮絲被風吹得飄飄揚揚,她站在骷髏架前淡然自若,眉眼如畫氣質卓然,她的面上帶著絲絲得意,那明晃晃的求誇獎叫席則忍不住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