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清也不關心這些個什麼魔尊不魔尊的事兒,心寬的笑著頷首,兩姐妹高高興興地下了山,順帶拎上了鼻青臉腫的小可憐盛洺展本尊。
“那個魔尊是被送回魔界去了吧?”
“是啊,是啊,等我收拾完這裡的魔物,再參加完姐姐你的婚禮,我就得回上頭去了。”她一個大神總是呆在人間界也不是個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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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是人生大事兒。
丞相府裡連著幾天都熱鬧的很,唯一的閨女明日就要出嫁了,林氏和盛丞相壓根兒就睡不著覺,又急又傷。
與他們相反,盛清清日日都是吃得好睡得好。
不就是成婚嘛,蓋頭一掀,床上一倒,妖精打架,為愛鼓掌,完事兒!
明香她們還在收拾東西,扶落外出打魔物去,都沒空理她。盛清清便一個人窩在被窩裡看書。
明荷一邊整理著明日要穿的嫁衣,一邊笑著問道:“小姐,今日看的又是什麼話本呢?”
盛清清兀地坐直了身子,嚴肅道:“妖精打架,孃親白日裡給我的。”
“咦,是怪志靈異嗎?我要聽我要聽,小姐你給講講唄。”比起害怕鬼怪之物的明香,明荷在盛清清的日益影響下,沉迷在靈異怪志裡不可自拔。她在盛清清面前一向放的開,便攛掇著她快些與她講講這故事。
盛清清憂傷地嘆了一口氣:“這個故事,我是真的講不出來。”
“還有小姐你講不出來的故事?”
盛清清癱倒在床上:“畢竟,我還年輕啊。”
明荷疑惑地將嫁衣放在矮櫃上,倒是沒再追問,而是笑嘻嘻地與她放下床幔:“小姐早些歇息吧,養足精神,明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呢。”
盛清清把書一合,扯上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算了,那春宮圖也沒什麼好看的,左右她明日就要實戰了,實踐出真知,要它也沒什麼用。
春日的夜晚寒氣依舊重的很,她在點著安神香的臥房裡,一夜好眠。
明天……她會從丞相府的大小姐變成國公府的夫人,走向另一段新奇的人生。
身為新娘子,盛清清除了端端正正的坐著便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她聽著耳邊林氏絮絮叨叨的囑咐,時不時乖乖巧巧的點頭。
“你可得好好過日子啊。”林氏半摟著她,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我沒別的心願,唯一的一個也就是你順順遂遂,幸福安樂。”
“你放心,女兒會好好的。”
林氏真的是一個好母親。
“丞相府和國公府隔得也不遠,我日日回來都是使得的。”盛清清靠在她肩頭柔聲道。
“渾說,嫁了人哪能隨隨便便說回來就回來的?”林氏雖是說著責備的話語,但是漸漸蓄起來的笑意卻是騙不了人。
“你不讓我回來我偏回來,日日纏著你,你可別嫌我這個嫁出去的女兒煩。”
“哪能啊……”
“母親,不早了,迎親的隊伍應該快到了。”
說話的是盛洺展,當日他被扶落從七寒山提回來,隨手便扔回了他的院子,養了大半個月,身上的傷早好了,只是眼角處好有些未散的淤青。
今日為著不礙觀瞻,特意抹了不少粉,將那淤青也給掩住了,他穿著一身紫色的外袍,精神好了不少。
“是是是,是不早了。”林氏站起身來從明香的手裡接過蓋頭,小心輕柔地搭在了鳳冠之上。
鳳冠霞帔,新婚嫁娶。
該走了。
林氏和明香扶著盛清清站起身來,盛洺展都已經站在門口彎腰準備把人揹出去了,外面卻有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來的不是別人,卻是國公府的侍衛頭領,單懷。
單懷今日沒穿他的黑色勁裝,主子成婚,他也穿的喜慶。
因為換了裝束,盛洺展差點兒沒給認出來。
“單侍衛?你怎麼往這兒來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外頭等著的嗎?
單懷喘著氣,哭喪著臉:“夫人……不好了,主子、主子不、不見了!!”
盛洺展和丞相夫婦連著滿院子的丫鬟小廝當場怔愣在原處,盛清清一把掀開蓋頭,美目含怒:“他逃婚?!!”
單懷連連擺手,急道:“不是,不是。是、是……又被那什麼什麼了,不過您放心,戎玥祁閏他們已經趕過去了,一定很快就把主子拎回來!!”
那什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