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道一聲進來,卻突然想起方才與房門上了栓,放下書信:“誰?”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外頭有人回應,席則眉心微蹙起身開門。
門一開啟; 便有一道影子衝他撲來,他也不退; 伸手將人抱了個滿懷,無奈道:“你也不怕我把你當成刺客。”
盛清清仰了仰頭:“刺客?這世上有我這樣好看的刺客?少年,你真沒見識。”
他早習慣了她時不時抽風; 扶著人立好,將門掩上:“這麼晚了,不好好歇著; 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他後背抵著房門,好笑地看著呵欠不斷的她,因為剛沐浴不久周身似乎都繞著幾分水汽,長髮尚未乾透又加之一會兒便要歇息,他便沒再束髮只隨意地散在身後,比起往日的正經端雅多了幾分別樣的勾人味道。
到底是大靖女兒心中的高嶺之花,嚶嚶,看起來真的好誘人。
盛清清努力撫平心頭情緒,回道:“我睡不著。”
席則點了點她雙唇,拆穿道:“你剛才一連打了四個呵欠,真睡不著?”
盛清清轉身一溜煙撲到他的整齊的床上,腦袋埋在被褥裡蹭了蹭,好半晌才坐起身來,理直氣壯道:“就睡不著。”
席則笑看著她不說話,她笑嘻嘻地倒在床上滾了一圈兒:“出門在外,還是呆在小哥哥你身邊安心些。”
“嗯?”席則坐在床沿,神色溫和地替她將面上髮絲拂落,順帶著與她攏了攏有些散亂的衣襟:“所以,你是想……跟我……睡?”
席則這話說出口覺得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兒,他琢磨了一下打算換個說法,卻見盛清清猛地坐起身來。
因為起的有些急,腦袋暈的厲害,席則連忙扶住她,她順勢倒在他懷裡,雙唇湊到他耳邊細聲軟語道:“不不不,不是要跟你睡,我啊是想睡你。”
席則身子一僵,緩過之後便是氣血上湧,冰涼的指尖拂過發紅的耳廓以期能降降溫,卻不知為何越來越熱。
“清清……胡鬧……”
這斥責的話軟綿綿的,一點兒力道都沒有,盛清清撇了撇嘴,在他懷中越發不安分起來。
席則捉住她的手,盯著她萬分無辜的小臉,道:“不、不行,清清……”
盛清清直起身子,不滿地輕哼了一聲,語重心長地勸慰道:“小哥哥,你能不能像我一樣做一個坦誠直白的人?”
她搖了搖頭,板著臉教訓道:“你自己看看,小小哥哥可比你誠實多了。”
這樣一本正經的說這種話真的好嗎?
席則憋著一口氣將人拉進懷中,抬手輕捂住她的眼好叫她不亂看,顫動的睫毛輕颳著他的手心,心頭有點兒癢,身子有點兒酥。
她半靠在他懷裡,乖巧地像只小兔子,他低頭吻住她的雙唇,在她的萬分配合下加深了這個吻。
他將人放在床上,在她的清澈目光下與她褪了外面隨便披的一件大氅,拉開被子蓋在她身上,又熄了燭火,解了自己外頭的斗篷,這才鑽進了被子。
他抱著她,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道:“睡吧,睡個好覺。”
盛清清縮在他懷裡,呼吸間盡是他清淡的味道,喃喃道:“你可真能忍。”
他發笑:“很辛苦的,你可體諒體諒我吧。你這般,待到成婚了,可不許埋怨我。”
盛清清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捏了捏她的臉,心中哀嘆,這夜可真是難熬的很啊。
盛清清滿含著對自己女性魅力的懷疑陷入夢鄉,席則了無睡意,擁著她不知道在瞎琢磨些什麼事兒。
衛國星辰殿裡,穿著黑袍的女子看著水鏡裡的兩個人在床上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然後竟然開始脫衣服了!!
忽的一下,燭火滅了,水鏡裡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瞧不見,只能聽見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黑袍女子站在漂浮的水鏡邊咬牙切齒:“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臭男人盡會勾引人!”
她選擇性地無視了是盛清清自己找上門兒的事實。
一隻綠毛小鸚鵡在黑袍女子身邊飛來飛去,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黑袍女子一巴掌把它拍開:“一邊兒去。”
綠毛小鸚鵡從地上撲騰起來,嘲笑道:“老巫婆失敗啦,老巫婆失敗啦。”
“失敗?”黑袍女子氣的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棍子,追著綠毛小鸚鵡在大殿裡打:“我的世界就沒有這兩個字,臭鸚鵡,跟你家主人那個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