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姨娘身子抖了抖,不住的往後縮,生怕魏翊注意到自己,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魏翊抬步,翹了眼芷姨娘,驚的芷姨娘差點是失聲尖叫,求救的看向川潁伯。
“翊姐兒。”川潁伯站了起來,魏翊恰好找了一隻凳子坐下,一臉迷茫的對上了川潁伯。
“大伯父?本宮有什麼問題嗎?”
一聲大伯父,讓川潁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一會才晃神。
“你!”
敏淑長公主斜了眼川潁伯,“好了,像什麼樣子?都給本宮安分點。”
這話不僅是對川潁伯說的,還有魏翊。
魏翊似笑非笑的把玩著手指,揉了揉額角,一臉的慵懶嫵媚,美豔之處竟是魅惑,攝人心魂。
敏淑長公主蹙眉,憑藉魏翊出色的外貌,讓人想不心動都難。
“祖母,本宮現行退下,身子有些不適,晚上的宴會就不參加了,告辭。”
魏翊頭也不回的走了,壓根就沒敏淑長公主放在眼裡。
今晚的家宴就是為了魏翊準備的,主角不在,還吃什麼?
敏淑長公主盡力的隱忍著,臉上的笑意快要破裂,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都散了吧。”
魏翊一出屋子,魏妧緊咬唇不松,下半身已經麻木沒有了感觸,趴在凳子上,額角是一串串豆大的汗珠滴落,打了三十棍,愣是咬牙不出聲。
魏翊站在臺階,冷冷的掃了一眼,帶著宮女遠遠的離去。
魏妧轉眸,她親眼看見魏翊一身華服,由一種丫鬟婆子簇擁著離去,態度狂妄至極,魏妧眼裡忽然湧現一絲不甘。
魏妧捱打,沒有人敢求情安慰,又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魏妧羞愧得無地自容,死死咬著唇。
“母親!您瞧瞧她,像什麼樣子。”川潁伯跟著敏淑長公主,又氣又急,恨不得掐死這個孽障,好好的一個國丈愣是便宜了一個卑賤的庶子。
敏淑長公主吵得頭疼,沒好氣道,“這能怪誰?若非你將芷姨娘高高捧著,寵妾滅妻,能走到這一步嗎?”
川潁伯一下子沒了話,哼了哼,敏淑長公主揉著額頭,淡淡道,“你就祈求吧,你沾不上她的榮耀,別因她而倒黴,就該謝天謝地了,這丫頭氣大著呢,她母親慘死,心裡一直憋著氣呢。”
“她敢!”川潁伯不相信魏翊會這麼大膽,“明兒她就走了,進了宮,還能插手府裡的事?”
不過話說的還是有些膽怯不自信,摸不準魏翊會怎麼做。
敏淑長公主勾唇,“本宮不會看錯的,你只管將染哥兒照顧好,多對他上心,本宮瞧著,這孩子唯獨對染哥兒的話還能聽的進去。”
川潁伯點點頭,“是,兒子記住了。”
次日,魏翊一身緋紅色嫁衣,髮鬢高高挽起,斜插一支八尾鳳凰金釵,下垂金色流蘇,高貴優雅,紅唇輕抿,一身華貴異常璀璨奪目的五彩鳳衣逶迤至地,長長地裙?要兩名宮女抬著,腳蹬金縷鞋,由兩名宮女慢慢扶著,讓人不自覺晃眼。
“娘娘。”錦書低著頭,手裡捧著一支玉如意,上面隱有些裂紋。
魏翊挑眉,“這是怎麼回事?”
“是沈嬤嬤沒拿穩,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錦書答。
魏翊鳳眸微眯,沈嬤嬤按照份例她要帶進宮的,而且是管事姑姑的職位。
沈嬤嬤跪在地上,“老奴該死,求娘娘饒命,老奴真的不是有意的,是錦書一下子倒在老奴身上,老奴才會手不穩,打碎了玉如意。”
“娘娘,沈嬤嬤胡說,奴婢沒有,沈嬤嬤是故意栽贓嫁禍奴婢,一屋子的宮女都能替奴婢作證。”錦書忙道。
“回娘娘話,奴婢們都能罪證,此事與錦書無關,是沈嬤嬤一時不慎,打碎了玉如意。”
幾名宮女跪了下來,沈嬤嬤驚愕,忙抬眸看向魏翊,一抹冷色驚的她寒從腳起,心如死灰。
她早就該想到了,魏翊根本容不下自己。
魏翊邪笑著,下巴一抬,“拖出去,杖斃!”
沈嬤嬤還沒來得及開口,立馬有侍衛上前捂住了沈嬤嬤的嘴巴,拖了下去。
魏翊臨走之前杖斃了沈嬤嬤,無異於打臉敏淑長公主,誰不知道,沈嬤嬤是敏淑長公主的人。
☆、第一百六十章,一定要去
敏淑長公主聞言身子頓了頓,長長地嘆息,“她果然是恨本宮的。”
秦姑姑一時無言,張張嘴又不知從何勸起,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