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潁伯被質問的沒了話,語噎了,訕訕道,“那現在怎麼辦?”
敏淑長公主又氣又惱,定下心來,“若是打消了翊兒的心結,對公主府何嘗不是個助力,最大的心結莫過於她母親和染兒,你這個做父親的該如何表示,就不必本宮一一教你了吧?”
敏淑長公主看清了,景隆帝對魏翊不是一般的看重,竟然要將小公主抱給魏翊,連後路都給安排好了。
小公主受寵眾人皆知,多少個妃嬪有意要抱養,景隆帝直接拒絕了,為了抬舉魏翊,竟給了她。
敏淑長公主越來越摸不透景隆帝的想法,這麼抬舉魏翊,酒精是有別的心思,還是真的喜歡魏翊。
川潁伯聽了教誨,直接去了主院,去探望川潁伯夫人,人還沒進去,直接被川潁伯夫人攆了出來,川潁伯臉色訕訕,拉不下臉來一甩袖子直接就走了。
“翊兒,這麼做,叫大哥如何想?是大哥沒用,沒有能力保護好你和母親。”
魏染一臉自責和愧疚,心裡很不是滋味。
魏翊垂頭,站在窗臺下靜靜聽著,勾了勾唇笑了笑,“大哥,我這麼做也並非因為你,你知道的,我從小錦衣玉食,不會看人臉色,若嫁給潯王世子,呵呵,大哥你知道的。”
“他是個什麼樣的名聲,是什麼樣的地位,與雲騎將軍勝負未分,又是庶子我向來高傲,與其嫁給他,不如進宮,太后和皇上待妹妹很疼惜,誰敢給妹妹臉色瞧?宮裡沒有皇后,妹妹得皇上憐惜份位高,日子過得舒坦。”
魏翊說的輕描淡寫,故作輕鬆,調皮的眨眨眼,“大哥,你一定要儘快好起來,母親,我就交給你了。”
景隆帝的年紀比敏淑長公主還要大,都夠做魏翊的祖父,魏翊芳華正茂卻要伺候一個比自己年紀大這麼多的老頭。
魏染知道魏翊是故意這麼說的,心裡更不是滋味,蔓延起一抹苦澀的微笑。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多餘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魏翊點點頭,“大哥放心吧。”
晚上,川潁伯又來了一趟,川潁伯夫人依舊沒見。
次日,魏翊被太后詔進宮,敏淑長公主立即召見了川潁伯夫人。
川潁伯夫人眉目清明進了公主府。
敏淑長公主眯著眸睨了眼川潁伯夫人,川潁伯夫人笑了笑,直接揀了個靠邊的椅子坐下,哪有半點懼意?
“你果然沒傻,都是裝的!”敏淑長公主毫不意外,川潁伯夫人就是裝的,獻血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川潁伯夫人聳聳肩,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是與不是又如何?公主召見,無非就是要我勸勸翊姐兒,配合公主謀就大業。”
敏淑長公主臉色猛的一變,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少給本宮裝瘋賣傻,本宮勸你最好識相點。”
川潁伯夫人不以為然,“公主何必威脅我?這麼多年了,這性子還是這樣的唯吾獨尊,一點也沒變,若是不從,公主是否向殺了我兩個兒子一般從容淡定?就不怕午夜夢迴,夜夜驚夢?”
川潁伯夫人說到一半臉色忽然大變,一臉憤怒,直指敏淑長公主,如火一般的眸子恨不得將敏淑長公主撕碎!
敏淑長公主臉色一變,一拍桌子,“放肆!”
川潁伯夫人一挑眉,絲毫不懼敏淑長公主的威嚴,“公主,這件事瞞不住我的,可憐我連個兒子竟死在他們最親最愛的祖母手裡,真是可悲,你,是你殺了我的兒子,我什麼都知道。”
敏淑長公主鐵青著臉,氣的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秦姑姑嚇得一早稟退了屋子裡伺候的下人。
“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你要是敢在胡言亂語,本宮絕不放過他!”敏淑長公主一下子抓住了川潁伯夫人的軟肋。
川潁伯夫人的笑戛然而止,她每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著魏染深受痛苦,心都在揪著疼,每一次見到敏淑長公主,恨不得將她殺死!
見川潁伯夫人沒說話了,敏淑長公主這才道,“別胡思亂想,安分地待著,本宮念在婆媳一場,不會為難你。”
川潁伯夫人哈哈大笑,“公主啊公主,你不敢,你若敢動染哥兒一根手指頭,你親子教養出的翊姐兒絕對不會放過你,少拿這些來威脅我,你的狼子野心,我一定會昭告天下,為我死去的兒子報仇!”
敏淑長公主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瞪著川潁伯夫人,緊握著拳,一陣心驚,川潁伯夫人到底知道多少?
“你還知道什麼?”敏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