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太醫驚奇,一拍大腦,“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煙花淬分成兩步,一旦結合必死無疑,侯夫人先是戴上了染上花粉的珠花,然後再喝水,時辰一到煙花淬沉澱結合,怪不得了,真是妙!”
“蘇五姑娘怎麼會精通此道瞭解的這麼清楚?”
和戚扇交好的一位貴女疑惑道,話落戚扇得意的瞥了眼蘇晗,看她怎麼解釋。
“因為奴婢親眼所見!”紋菊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景隆帝面前,戚扇臉色鉅變。
“你是?”景隆帝看著眼熟卻叫不上名來。
“奴婢是幽若宮的二等宮女,前幾日剛剛升為一等宮女,是公主身邊貼身伺候的。”
“紋菊!沒想到你竟然吃裡扒外,枉本宮如此信任你,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太讓本宮失望了。”
紋菊沒理會戚扇眼中的警告,早已經將生死看開了。
“你接著說!”景隆帝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這裡有貓膩。
戚扇又驚又氣,急的不行,忽然對著身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身子剛一動,蘇霆手中的酒杯猛的砸了過去。
“放肆!來人啊,把刺客拖出去,嚴加審問!”
蘇三爺是京都府尹,審理犯人是他的職責,他不瞎看不出是戚扇的侍衛。
“放肆!那是本宮的侍衛,不是什麼刺客!還不趕快放了他!”
蘇三爺腹黑勁一上來,嘴皮子利索著呢,“敢皇上面前動手拔刀不是刺客是什麼,公主可要小心點別傷著您。”
“你!”戚扇氣的兩眼發黑,青筋暴跳,喉嚨裡湧出一抹腥甜,咬著牙生生嚥了下去。
蘇三爺渾然不怕,直接叫侍衛將戚扇身邊的那名侍衛帶走。
“父皇!蘇府尹公然在您面前造次,居心不良故意汙損兒臣…。”
“是該好好查查了!”景隆帝沉聲打斷了戚扇的話,陰測測的語氣令戚扇寒從腳起,背脊發涼,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紋菊緊張不已一顆心都快跳出來,剛才要不是蘇霆反應快,她肯定就死了。戚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毫不收斂,紋菊一想到枉死的妹妹,越來越堅定,砰砰連磕兩個頭。
“皇上,奴婢有事要說!”
戚扇大駭,恐懼不已,轉而求救似的看向閔暨,閔暨瞟了眼戚扇動也沒動。
“說!”
“兩個時辰前,皇后娘娘在替三公主戴上鳳冠以後忽然吐血,不許度姑姑招太醫,公主悄悄命奴婢招來文太醫,文太醫替皇后娘娘把脈的時候說了句,娘娘的身子已經是油盡燈枯,迴光返照,撐不過一個時辰,公主威脅文太醫不許將此事說出去,威脅度姑姑,而且還給皇后娘娘用了藥,可保五日內娘娘並無二樣,能撐過今晚的婚宴,後來忠勇侯夫人就來了,奴婢們都被攆了出去,具體談話就不得而知了,皇上,奴婢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
紋菊話落,大殿靜的可怕,紛紛忍不住倒吸口涼氣。
閔太夫人恨不得暈死過去,閔家怎麼能娶這樣的兒媳婦?
“照你這麼說似乎於理不通啊,公主若要達成目的只要給皇后用藥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冒險去殺忠勇侯夫人?”
刑部尚書忽然道,眾人也是這麼想,刑部尚書膽子也太大了,直接就猜測出來。
不管怎麼說戚扇給皇后用藥一旦是真的,簡直是喪心病狂,天理不容,那可是戚扇的親生母親。
閔暨也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了眼戚扇。
“不是的,她胡說!前幾日就因為她打翻了本宮的藥,本宮罰了她,她肯定是心有不甘,故意的栽贓陷害,父皇,兒臣冤枉,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戚扇順著話茬死死的盯住了紋菊,這個賤婢!
景隆帝也想不通這幾件事都有什麼關聯,但每一環都和戚扇脫不開關係,漸漸懷疑的重心已經轉移到了戚扇身上。
“皇上奴婢句句屬實啊,大可以把度姑姑找來對問!”紋菊急著辯解。
有一團疑點她始終搞不清楚,也就沒辦法指認,戚扇是公主又怎麼會這麼大逆不道呢。
漸漸的,眾人的疑慮散盡,懷疑的物件又轉向了蘇晗。
畢竟,皇后可是一個時辰前還坐在殿上觀看婚禮,半點看不出異樣,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了。
大家更傾向戚扇的理由,蘇晗看中了忠勇侯夫人的位置,又不甘做妾,所以才會趁著人多下手,沒想到卻被人捏住了把柄,妄想把戚扇也拽下馬。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