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疾言厲色,目光看向陸太后,有幾分恨意毫不遮掩。
恰在這時,路嬤嬤走了進來,臉色灰白一片。
陸太后掀了掀眼皮,和裕聖帝僵持不下。
路嬤嬤低聲在陸太后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惹的陸太后臉色猛變,不可置信地看著裕聖帝。
“皇上,你好狠的心,也不怕將來陸家列祖列宗怪罪!”
陸太后一字一頓緊咬著牙,恨不得將裕聖帝生吞活剝。
原本陸太后已經安排了不少兵力駐紮在宮門外,甚至宮裡大部也都是陸太后的人馬,陸太后早已動了殺機,包括戚曜在內,都必須要死。
就算陸林恩是皇子,陸太后也絕不允許,讓陸林恩活著走出去。
裕聖帝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母后,你我多年母子情分,彼此之間都相互瞭解,今日陸璽登位哪還有旁人活路,陸璽好大喜功,根本不適合做皇帝,這麼多年朕膝下空虛,也都是拜您所賜,甚至連個公主都沒有,您膝下卻是子孫滿堂,何嘗懂的朕的寂寞?”
裕聖帝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緩緩又道,“朕被你逼了整整二十五年啊。”
“哼!真是異想天開,終於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
陸太后冷笑,眼神裡的殺意越來越濃,“哀家勸你早日收手,給林恩一個侯爺噹噹就罷了,否則的話,哀家必將讓你再次感受一次失去兒子的痛楚,別以為有個東楚皇帝幫你,就敢跟哀家作對,不自量力!”
裕聖帝怒極反笑,陸太后哼了哼。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忽然來報,單膝跪地,“回太后,皇上,宮裡忽然來了不少刺客,辰王帶兵圍剿時不幸被抓。”
“什麼?王爺被抓了?”辰王妃一臉驚訝,著急的看向陸太后,“母后,得趕緊派人去救王爺啊。”
陸太后蹭的一聲站了起來,聲音冷的像冰碴子似的,目光瞬間瞪像了裕聖帝,“宮裡怎麼會有刺客,簡直荒唐!”
裕聖帝勾唇,“朕下令不許任何人帶兵,辰王如何帶兵圍剿?”
陸太后捂著胸口,氣的胸口不停起伏,死死的瞪著裕聖帝。
“是你!”
裕聖帝淺笑,盯著陸太后一字一頓道,“朕若嘗試喪子之痛,必將讓整個辰王府上下陪葬!”
“你敢!”
陸太后氣的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怒道著裕聖帝,而裕聖帝則是一幅完全豁出去的樣子,大不了魚死網破,更有一股玉石俱焚之感。
“太后可以儘管一試,如今宮裡雖然處處都是太后的人,若要硬碰硬,太后未必就是朕的對手。”
“皇上,哀家勸你還是不要冒險,被外人的甜言蜜語所迷惑,一步錯步步錯,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收手吧,哀家可以當作一切都未發生過,你依舊是大雍皇帝,勾結外國能有什麼好下場,儘讓人家看了笑話,這又是何必。”
陸太后試探道,她還不清楚裕聖帝和戚曜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還是嚇唬自己呢。
裕聖帝笑了笑,“太后儘管一試,只不過二弟的生死,朕也不敢保證了。”
不知為何,陸太后背脊忽然一涼,緊盯著裕聖帝。
“你別亂來,那可是你親弟弟!”
裕聖帝嗤笑,“母后,林恩也是您親孫子啊。”
陸太后再次語噎,自從信陽長公主回盛京,陸太后就感覺這一隻被人牽著鼻子走,前幾日是陸凝逼著她放了信陽長公主。
如今眾目睽睽,又是被裕聖帝逼迫,陸太后心裡十分惱火。
大約兩人又僵持了一會,很快又有一名侍衛捧著一個錦盒上前。
陸太后瞧著眼皮跳了跳,“這是什麼?”
“回太后話,這是對方要求給太后的條件。”
陸太后看了眼路嬤嬤,路嬤嬤極快的走了過去,將錦盒接過遞給了陸太后。
“開啟!”
路嬤嬤一開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錦盒內居然裝著三根斷指,還帶著血絲。
陸太后看著差點暈死過去,其中一根手指上還有一顆細小的黑痣,沒有人比陸太后更加清楚了,是辰王沒錯。
裕聖帝佯裝沒看見,站在一旁不喜不怒,緩緩道,“母后,刺客若是有條件倒是不怕,至少二弟還是安全的,咱們得趕緊想辦法迎救才是啊,省的惹惱了刺客,刺客一氣之下再對二弟做些什麼。”
裕聖帝語氣平緩,哪裡有半點驚訝擔憂。
陸太后恨恨的緊咬著牙,怒瞪著裕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