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就算太醫查驗器皿,一切正常,裕聖帝必敗!
尤其裕聖帝和陸太后一同準備了清水,不用想也知道,何公公手中的必然也被調換了位置。
陸凝不得不佩服陸太后心思深沉不簡單,短短一剎那就想了個辦法。
身子不適,不過是吸引眾人的一個藉口罷了。
陸凝將食指伸進嘴裡咬破,忽然湊近了陸林恩。
這頭一切恢復正常了,陸太后的臉色才恍過來,使了個眼色,“繼續吧,不必管哀家。”
很快一切又重新提上了順序,陸林恩先是在何公公這邊劃傷了指尖,一袖的遮擋下瞧瞧換了一根手指。
何公公瞧的清楚有幾分訝然,看了眼陸林恩,陸林恩不動神色,何公公很快低著頭看了眼碗裡的血。
左邊一碗是裕聖帝,右邊是陸勝源。
左邊那一碗兩滴血極快的融合,右邊那一碗兩滴血分散兩端,遲遲不肯融合。
這一幕,何公公也驚訝了,他是親眼看著陸林恩割破了手指,滴在了右邊那一碗,右邊那個可是陸大老爺啊,這麼會……。
何公公沉浸宮中多年,很快掩去了眼中的驚訝。
陸林恩又走到了另一邊。
“哎!真的溶了,看來大哥真的是舅舅的兒子。”
陸凝忽然出聲,語氣裡有幾分驚訝,說話間端著托盤的聞公公一臉不敢相信的看了過去。
陸林恩轉瞬就將血滴了進去,復又收回手。
“好了。”
聞公公低頭,瞧見了手中托盤內的景象,臉色蒼白。
同樣左邊是裕聖帝,右邊是陸勝源,實際上是相反的,可偏偏溶的是左邊而不是右邊。
陸太后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結果一看便知,臉色倏然鐵青著。
左邊那一碗瞧著是裕聖帝,其實是陸勝源的,兩碗都是陸勝源,陸林恩滴血驗親能融,說明什麼。
陸林恩壓根就不是皇子,就是陸勝源的兒子!
可惜誤打誤撞,倒叫陸林恩走了運,陸太后睨了眼裕聖帝,滿臉的喜色遮掩不住,更是堵心。
“母后,朕有兒子了……。”裕聖帝有幾分激動,終於可以在眾人面前,堂堂正正的承認陸林恩是他的兒子了。
陸太后斜了眼聞公公,聞公公身子抖了下。
“太后娘娘恕罪,剛才奴才一不小心將托盤拿反了,左邊這一碗是陸大老爺的,並不是皇上的。”
聞公公直接跪在地上,把事情扛住了。
裕聖帝不瞭解實情,還以為是陸太后耍賴,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陸太后卻鬆了口氣,面上故作陰沉,疾言厲色的瞪著聞公公。
“放肆,這麼大的事為何不早提,哀家要你有何用,來人啊,拖出去杖斃!”
聞公公一臉驚恐的看著陸太后,還沒來得及喊冤,就被拖了出去。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唏噓不已,一頭霧水,分不清誰對誰錯,只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敢說一個字。
只知道陸太后是動了怒氣,聞公公可是伺候了陸太后四十多年的老人了,毫不眨眼的賜死,可見陸太后心狠。
別人不敢提,卻不代表裕聖帝不提,傻子都瞧出這裡有貓膩。
“母后,何公公左邊這一碗卻是真的,難不成,何公公也拿反了?”裕聖帝質疑道,語氣裡頗有幾分嘲諷。
“是啊,好奇怪啊,太后準備的沒溶,舅舅準備的溶了。”
陸凝貌似無意的呢喃,但誰也說不準是誰做了手腳,興許是裕聖帝呢。
眾人有幾分懷疑。
陸林恩瞧了眼陸凝,手裡的傷口還未癒合,剛才只差一點點,若是滴了進去與左邊不溶,可見後果。
若不是陸凝及時發現,只怕陸林恩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剛才陸凝故意揚聲,也是為了吸引聞公公的注意力,學以致用。
陸凝都是跟陸太后現學現賣,偷龍轉鳳,一切迴歸正常罷了。
陸太后深吸口氣,沒理會陸凝的嘲諷,“如今出現了分歧,也好辦,再驗一次就是了。”
陸凝眼珠子滴溜一轉,瞧見了勤王妃眼前擺放的一杯溫水。
“祖母身子不適,這幾日都在吃藥,太醫囑咐不宜飲酒,就拿這杯水做實驗,最公允不過。”
裕聖帝點點頭,“端上來。”
何公公極快的將水端了過去,擺在了陸太后跟前。
陸太后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