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旨,鎮南伯還愣愣的跪在地上,半天沒有反應。
爵位竟然沒有了,由王變成伯,由伯貶民,這一切像是走馬觀花來得太快了。
“老爺,地上涼,先起來吧。”
管家忍不住勸道,一隻手扶著鎮南伯站起來,腦子裡一直迴盪著一句話,永世不得離京,這六個字無比沉重。
恰好,這時一輛馬車停在門口,鎮南伯夫人從馬車上下來,一眼就看見了鎮南伯站在院子裡。
“老爺?您終於出來了,沒事吧?”
鎮南伯夫人紅了眼眶,鎮南伯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蒼老了不少。
身後的蕭祈放慢了腳步,對上了鎮南伯陰沉沉的眸子,劃過一絲涼意,背脊莫名發涼。
目光一轉,落在了鎮南伯手中明黃色聖旨上,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了上來,硬著頭皮上前。
“父親。”
鎮南伯一隻大掌直接掐住了鎮南伯夫人的脖子,鎮南伯夫人愣住了,瞪大了眼。
“賤人!你去宮裡做了什麼惹惱了皇上?”
鎮南伯手下越來越用力,紅著眼睛,氣得發抖。
鎮南伯夫人還不知道這麼回事,搖了搖頭,“老爺,妾身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並無不妥之處,光天化日之下,伯府嫁妝被搶……”
鎮南伯夫人臉色憋的通紅,說不出話來,一臉驚恐的瞪著鎮南伯,滿眼不解。
“賤人!我要殺了你,賤人!”
鎮南伯的模樣猶如瘋癲,一隻手緊緊地掐住了鎮南伯夫人的脖子,好像下一秒,鎮南伯夫人就會斃命。
鎮南伯夫人揮舞著雙手,不停的掙扎,呼吸不上氣,張大了嘴巴,求救的看向了蕭祈。
蕭祈終於恍過神來,“父親,父親留下留情啊,母親是一時糊塗,也是為了伯府著想,父親,求求您放了母親吧,母親為了這個家,奔波勞碌,任勞任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饒了母親這一次吧。”
蕭沁撲了過去,拽著鎮南伯的手臂,一臉祈求,“父親,饒了母親吧,再這樣下去,母親真的會沒命的!”
鎮南伯夫人使勁的捶打著鎮南伯的手臂,腦子裡一片空白,下一刻隨時要窒息。
鎮南伯一把揮開了蕭祈,怒不可遏。
“蕭老爺,住手!”
這時,蘇三爺突然上門了,恰好看見這一幕。
鎮南伯看清來人,一鬆手,鎮南伯夫人身子一軟,直接癱軟在地,捂著脖子咳嗽,脖子上紅了一圈,就差一點點,鎮南伯夫人顫抖著。
“母親,母親您沒事吧?”蕭祈趕緊扶住了鎮南伯夫人。
“蘇大人,您怎麼來了?”鎮南伯一身怒氣遮掩不住,望著鎮南伯夫人的神色越來越厭惡。
鎮南伯夫人被驚訝的往後退了退,有些不解和疑惑。
蕭祈下巴一抬,指了指鎮南伯手中的明黃色,鎮南伯夫人順著視線看去,臉色忽然慘變,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蘇某是來送繳納上的財物的,蕭老爺剛剛出獄,是件好事,何必這麼動怒?氣壞了身子多不值當。”
蘇三爺似笑非笑,手一抬,就有人捧著不少的金銀珠寶上前。
蕭老爺?
鎮南伯夫人忽然瞪了眼,合計過味來,難怪剛才鎮南伯要殺了自己,鎮南伯夫人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暈死過去算了。
“賤內不懂事,讓蘇大人看笑話了,多謝蘇大人了。”
鎮南伯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那渾身的怒氣根本遮擋不住。
蘇大人笑了笑,“蕭夫人,您看一下,若是還缺少什麼,寫個單子,本官一定盡力追回。”
蕭夫人臉色微變,顫抖著看了眼蕭老爺,有苦難言。
“有勞蘇大人了,暫時還需要清點,稍後派人將單子送到府上。”
蕭祈脆生生道。
蘇三爺聞言點了點頭,“也可,告辭。”
蘇三爺話落,轉身就走了。
“父親?”蕭沁扶著丫鬟的手臂,強忍著劇痛,一步步往外挪,緊咬著牙,忽然看見蕭老爺,愣了下。
蕭老爺冷冷的睨了眼蕭沁,滿是厲色,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全都是因為蕭沁一人引起。
蕭老爺恨不得殺了她!
那神色蕭祈瞧的清清楚楚,蕭沁恰好錯過了。
“太好了,父親您終於回來了,您可要替女兒做主啊,瑾安侯府太過分了,現是將女兒由妻貶妾,又是將女兒掃地出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