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陸太后一生氣,身後伺候的越發的小心翼翼,饒是這樣陸太后還是不滿意,“一早上了還沒弄完,耽誤事!”
“奴婢該死,求太后娘娘恕罪。”
陸太后擺擺手,“退下吧,瞧著就心煩,好好的氣氛偏有人不識趣兒!”
路嬤嬤深知陸太后的性子,緩緩的上前,大著膽子幫陸太后整理儀容。
“娘娘,奴婢瞧著公主滿心焦急,不似作假,想必郡主必然是病的厲害,否則依照公主的性子,不會來西寧宮的。”
陸太后聞言,衝著鏡子裡映出的路嬤嬤勾唇一笑,“不必梳了,派人去查查,信陽一進宮去的可是坤乾宮。”
路嬤嬤微詫,“太后。”
“去吧!”
路嬤嬤聞言點了點頭,很快就退下了,不到片刻又回來,臉色有些琢磨不透。
“娘娘所言極是,公主一開宮門便進宮了,去了正是坤乾宮,呆了一柱香左右,便來了西寧宮。”
陸太后冷笑,伸手緩緩拔下了髮鬢間的珠釵,“去跟外面的人說,哀家頭疼不適,昨日許是勞累了,不宜打攪。”
路嬤嬤點點頭,馬上就去照辦,將陸太后的意思表達了。
信陽長公主深吸口氣,掀開了裙襬直接跪倒在地,身子跪的筆直,她又如何猜不到,這是陸太后對她的試探和考驗。
信陽長公主為了陸凝,什麼都可以忍。
“本宮誠心誠意來求藥,求太后成全。”
“公主,哎!”路嬤嬤無奈勸不動陸太后,又返回了殿內,陸太后卻是一幅意料之中的模樣。
“哼,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過嗎?一個個翅膀硬了,心思就野了,必要的時候改修理一下了,天黑之前召勤王妃進宮一趟,剩下的不必再管,正好有些乏了。”
陸太后揉了揉額,腦子裡飛快的在思索著什麼,一陣煩躁,心裡惱意十足。
自從信陽長公主回來那一刻起,陸太后這心就沒消停過,一時忘記了裕聖帝,讓他鑽了空子,搭上了東楚這條線。
陸太后越想越煩躁,狂躁的很,把裕聖帝逼急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實在不划算。
陸太后就想將大雍江上完好無損的交給陸璽,之前是有些太心軟了,就應該快刀斬亂麻。
裕聖帝若是對東楚俯首稱臣,大雍由國變城,陸太后絕對不能接受,一定會頭一個弄死信陽長公主一家!
陸太后眯著眸,沒有人敢打攪,路嬤嬤在一旁守著。
外頭,信陽長公主身子有些搖搖欲墜,天色漸黑,終於忍不住兩眼一番暈了過去。
咕咚一聲巨響,在這個寂靜的時候,異常響亮。
陸太后睜開眸子,看了眼天色,嘴角緊勾起嘲笑。
“太后,王妃在偏殿侯著呢。”路嬤嬤緩緩道。
陸太后點點頭,“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勤王妃跟著路嬤嬤走了進來,衝著榻上的陸太后緩緩行禮。
“臣婦拜見太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陸太后擺擺手,路嬤嬤立馬帶著宮女退下了。
陸太后又看了眼勤王妃,“坐吧,有件事哀家想跟王妃商議一番。”
勤王妃忙道不敢。
勤王府
“母親,祖母進宮都快三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回來啊?”
陸瑩一晚上都心不在焉,不停的讓丫鬟去門房處打聽,著急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孟氏笑了笑,“著急什麼,往日裡你祖母沒少進宮和太后敘舊,也不見你著急,今兒這是怎麼了。”
陸瑩聞言小臉立馬紅了起來,嬌嗔的看了眼孟氏,“母親,您笑女兒,女兒可不依。”
孟氏難得能看見陸瑩如小女兒般的一面,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傻孩子,是你的跑不掉,你祖母想來疼愛你,你祖母和太后關係不錯,盛京裡家世和才華樣貌,誰能比得上你?”
孟氏打心眼裡寵著陸瑩,從小就寵著她,凡是好的全都捧到陸瑩面前,就連府裡的姑娘,也不敢和陸瑩爭鋒,避讓鋒芒。
原本還有些擔憂的陸瑩,聽了孟氏的話,心裡總算是安逸不少,但心裡仍有些不解。
“母親,為何昨日太后沒提呢?”
陸瑩始終疑惑,按道理昨日選妃宴,就該賜婚了昭告天下,卻一直都沒有動靜。
陸瑩的話,何嘗不是孟氏擔憂的呢,幾乎全盛京的人都以為陸瑩就是內定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