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弟弟,以故顯太妃之子,勤王生育四子八女,兩個嫡子兩個嫡女,你父親是嫡長子。”
陸凝一隻手撐著下巴,聽得認真。
“這一輩的嫡女共十個,你只要記住二房的那幾個就成了,大姑娘陸苑已經出嫁了,三姑娘陸瑩,今年十五歲。”
信陽長公主的聲音很好聽,一字一頓,陸凝聽的認真。
走水路要快得多,到了滄州再換成馬車,等到第三日傍晚。
信陽長公主忽然接到一封書信,臉色陰沉著。
“哼,好一個車仰馬翻,路遇劫匪,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宮的座駕也敢劫。”
信陽長公主也沒瞞著陸凝,多虧了陸凝提醒,臨上車前,陸凝留了個心眼,換成了水路,只帶上了幾個為數不多的心腹。
陸凝接過書信,飛快地瞄了眼,紅唇微翹,“估摸著不知這一波,還有不少巴不得母親永不回京才好。”
信陽長公主冷笑,“韜光養晦這麼多年,本宮這次回去就要讓他們瞧瞧,本宮也不是好惹的。”
陸凝點點頭,窩在信陽長公主懷裡,記憶裡似乎母親一直都是強勢霸道,護著她成長。
勤王府
“公主的馬車出事了?”勤王妃一臉驚訝,年過五十的她保養得當,盡顯雍容。
“跟隨的侍衛是這麼說的,路過運城地區,遇到了劫匪,車仰馬翻,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陸勝源回京也不過半月,誰知道詔書會半路下達,更有欽差去迎,陸勝源十幾年未回京,著實變化了不少。
“母妃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人去迎,公主身邊帶著眾多侍衛,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陸勝源故作擔憂,勤王妃點了點頭,“菩薩保佑,十幾年未見了,怎麼一回來就出事呢,哎。”
一旁的二夫人孟氏沒開口,眼底深處劃過一抹訝然,很快又消失不見。
倒是二老爺陸力政開口了,“誰也不知道皇上會突然下詔,否則有大哥在,必然不會出這樣的事。”
二老爺陸力政年紀三十出頭的年紀,模樣俊雅談吐不凡,頗有幾分文人氣息,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精光,似嘲暗諷。
那話好像在說陸勝源迫不及待回盛京,含沙射影的表明這件事許是和陸勝源有關。
勤王妃端起茶盞輕抿了小口,神色微閃。
“公主千金之尊,未得詔豈敢隨意回京,盛京狀況遲遲未回覆,公主擔憂皇上,所以讓我先回,若能預知公主有危險,我又怎麼會回來。”
陸勝源陰冷的眸子看了眼陸力政,二人雖是親兄弟,卻向來面和心不和,私下斗的厲害。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公主必然能平安無事,嫻芳,把東院收拾出來。”
勤王妃忽然道。
二夫人孟氏微愣,“母妃?”
勤王妃瞥了眼孟氏,孟氏立馬住嘴,點點頭,“是,母妃請放心。”
按理說,長公主日後回京應該住在長公主府,而不是勤王府才對,不過若是住在勤王府,就說明未分家,陸勝源要和陸力政一較高下了。
孟氏心思轉的極快,臉上卻不顯半分。
回到了屋子,孟氏才拉著陸力政說起這個,“夫君,母妃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力政蹙眉,“大哥本就是嫡長子又多年未回,母妃一時偏僻也是應該的,再加上公主的身份尊貴,不必著急,公主跟大哥向來不是一條心。”
陸力政一點也不擔心,“大哥十年如一日的寵著寧柔雪,不待見公主,兩人嫌隙已深,大哥對公主同樣無情,前陣子凝姐兒差點掉水裡淹死,跟寧柔雪母女兩脫不了干係,公主心裡憋著氣呢,大房本就不安生,咱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就成了。”
陸力政瞧的明白,陸勝源就是牆頭草,巴望著兩頭,無論誰輸誰贏於他只有好處沒有半點壞處。
孟氏徒然轉醒,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夫君說的是,公主身份尊貴也是兒媳,理應孝敬婆母,只要公主過的不舒心受了委屈,皇上那頭必然膈應大房。”
孟氏是個聰明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筱音那孩子容貌不錯,瞧著是個懂禮數的,送給母妃那一套藍寶石首飾精美至極,母妃很喜歡,就連苑姐兒和瑩姐兒也備足了厚禮,可見是個聰慧的,就是不知道凝姐兒如何。”
孟氏忽然感嘆,原本在勤王府裡,苑姐兒出嫁後身份最高的就是瑩姐兒,如今來了個凝姐兒,直接被壓了一頭。
若是個